若嬋聲音苦澀,但是言語中聽出了一絲生疏:“我不知道,我不是她。”
阿婆拄著拐杖走到了她的麵前,細細打量著她,半晌沒有話。
若嬋就這平靜地直視過去,亦是一言不發。衛成炎嘴唇動了動,想什,隻是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不置一詞。
片刻,阿婆吩咐星月和寸鋒將若嬋帶下去沐浴洗漱,日照殿中就隻剩下她與衛成炎二人。
“成炎,你怎看?”
衛成炎頓了一下,他看了看窗外,輕聲道:“她知道阿婆的字,喜歡吃玫瑰糕。”
喜歡吃玫瑰糕可以模仿,但是阿婆的字,連翠穀神壇內部都鮮有人知道。
阿婆走到了床邊,道:“嬋兒是九歲那年被我帶回壇中的。”
衛成炎抬起了眼睛,直覺她有話要。
“剛剛到的時候,嬋兒是很冷淡的人,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都絕食抗爭,希望我把她送回隨家村。”
衛成炎沉默了一下,腦海中似乎能夠勾勒出那個時間她的樣子,的一團,嘟著嘴巴不吃飯的樣子,衛成炎的嘴角勾了勾,有些冰涼的心中疏忽生出了一絲暖意,但是他沒有打斷阿婆的話,很明顯故事沒有完。
但是很久阿婆都沒有再言,衛成炎看向阿婆,投去了一絲詢問的表情。
阿婆歎了一口氣,看向衛成炎,表情似乎有些猶豫,也有些不確定:“那個時候,嬋兒便是叫我祥婆婆。”
衛成炎的瞳孔瞬間縮了起來。他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曾經在中原神壇的卷宗中讀到過。
“那之後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她突然就變得很順從,稱呼也改了。”
阿婆點了點頭:“十歲那年,她生了一場大病,不知道是心中抑鬱還是什,壇中的大夫也查不出原因,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常常含糊不清地一些胡話,之後也不知是不是藥物起了作用,一個月之後病痊愈了。”阿婆頓了頓:“那之後就像……換了一個人,對任何事情都很配合,人也變得比以前外向了許多,也……不再叫我的字,隻是單稱一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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