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霧海的東邊,靠近西黔洲海岸線的區域,有一處鬱鬱蔥蔥的千丈青山,山腳大門前立著一塊石碑,刻著三字:大器宗。
山門前,有兩個守門的少年弟子,一個普通無奇,一個則強壯不少,而且麵色紅潤,很是精神。
“盧師兄,您都已經鑄靈四次了,又是外門弟子,為何還和我等記名弟子一起在此看守山門呢?”普通少年一臉疑問。
在他想來,外門弟子擁有獨立的洞府,隻管修行就好,誰還會來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強壯少年便是當初因為萬邪塵才得以突破鑄靈四次的盧朝,他沒有回答少年的話,隻是微笑搖頭。
而他之所以一直守在這,就是為了等萬邪塵再次到來的時候,能夠親自為其帶路,彌補當初的遺憾。
“哎,他是大人物,可能此生也不會再來了吧!”盧朝笑容有些惆悵,對少年說道:“小張,凝神屏息,抓緊時間修煉吧。”
小張一臉奇怪,還是應道:“是,盧師兄。”
也是這時,原本剛閉目修行的二人忽然雙眼大睜,猛地抬頭,看向天空。
隻見三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眨眼就出現在了山門前。
一個人高馬大,左袖空空,左臉有骷髏印記,中年模樣。
一人身材高瘦,紅色細眉,是一位樣貌普通的青年。
二人前麵,則是身穿黑色鬥篷,麵目蒼白,宛如文弱書生的墨發青年。
正是萬邪塵和謝衛以及海通明三人。
至於胥江河則是在途中返回歸靈宗去了,而那個叫衡月兒的絕美女子,在離開幻辰坊市的時候,萬邪塵就叫她先回了墨魘宗。
萬邪塵他們並沒有收斂自身氣息,對於小張和盧朝來說,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氣息,當即就腿腳發軟,隻能勉強站住腳跟。
小張更是全身顫抖,嘴唇哆嗦,麵無血色,盧朝雖然也是如此,不過與小張不同的是,他雙眼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振奮之色。
“小子盧朝見過萬前輩。”盧朝滿臉激動,當即走出,跪拜在萬邪塵身前。
至於小張哪敢怠慢,立刻也跟著撲通一聲跪拜在地,隻是他實在想不通,盧朝怎會認識如此強大的人物呢?
萬邪塵看著跪拜的盧朝眼中有欣賞之色,已經鑄靈四次,卻還守在此處,也就表明了他的心意。
刷!
土黃色的光芒被萬邪塵一揮手衝擊在了盧朝身上,讓盧朝身體受到一股衝擊,往後翻滾,沿途吐出不少黑血。
一旁的小張見狀麵色如死灰,立刻嚇得坐在地上蹬蹬蹬往後退,讓他汗流浹背,一副生命將至的模樣。
不過盧朝卻雙眼光芒大盛,立刻跑回來再次跪在萬邪塵身前。
“傳道之恩,沒齒難忘,請受小子三拜。”盧朝重重的對萬邪塵扣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萬邪塵微微點頭,然後看向起身的盧朝說道:“你最近修行是否又慢了下來,仿佛回到了以前?”
聞言,盧朝虎軀一震,看向萬邪塵。
萬邪塵道:“你身上的毒素剛才已經吐了出來,隻需服用清毒丹,稍作調理便無大礙。”
“毒?”盧朝滿臉的無法置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
“修真界是殘酷的,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如非足夠強大和自信,就連身邊的人也千萬不要相信。”見盧朝的表情,萬邪塵大概猜到了是怎回事,然後又加重語氣道:“特別是與你有利益衝突的人。”
“真的是你嗎?”盧朝仰頭閉目,神色悲哀,眼角更有淚水溢出。
轟!
大器宗山體一震,兩道長虹從山頂急急趕來,在萬邪塵三人麵前化作二人。
當首的一人是一個看著虛弱的白衣老者,他滿臉皺紋,布滿老年斑,稀疏的花白頭發,像是半隻腳踏進墳墓之人。
老者身後則是身材魁梧,頭戴玉冠,蓄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便是大器宗宗主郝雲。
見到來人,小張和盧朝立刻對著二人一拜:“弟子拜見老祖,拜見宗主。”
“老朽付正華拜見少祖和上宗前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老者修為是丹境中期,距離萬邪塵都還差幾個小境界,就算貴為一宗老祖,在他們眼確實算不得什。
老者又對郝雲吩咐道:“郝雲,還不請尊客入宗。”
“是”郝雲不敢怠慢,立刻對著地麵一指,金光閃現,一個平台變化而出。
平台由金石打造,有雕龍刻鳳的大氣座椅,正方位三個,一側各一個,中間是一張碧玉輝煌的玉桌,其上玉盤珍饈,奇珍異果和靈酒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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