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在大廳,顧白珩對著白鳳羽俯首。
以前也想過會有眼睛複明的一,顧白珩以為當這一來臨時,自己一定會很興奮,很雀躍。
可是並沒有,在來大廳的路上,顧白珩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平靜,不知從什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那在意眼睛的事情了,甚至開始慢慢接受這樣殘缺的自己。
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是薛戲夢嗎?
“珩兒,母後終於找到遠骨子,這老家夥,可讓我好找,沒想到竟然藏到深山去了。”白鳳羽顯然比顧白珩興奮很多。
白鳳羽往顧白珩身後望了望:“戲夢和恤兒呢?怎沒跟著過來?”
顧白珩沒有回答白鳳羽。
白鳳羽又看了看其他人,每個人到緊張的低下頭,連李讓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鳳羽察覺到不對勁,擔心地問:“怎都不話,難道是她們出什事了?”
“她走了,是被我休的,恤兒也跟她一起走了。”顧白珩知道瞞不過了,反正白鳳羽遲早要知道的。
“什?”白鳳羽頭一陣暈眩,退後了兩步,還好被彩星從後麵扶住。
“你……”白鳳羽手指顫抖的指著顧白珩,竟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娘倆的家事能不能等一下再啊,我可是趕了一的路才到的,連口水都沒喝就被拉到這來,你們現在到底看不看病?”隻見坐在大廳正中間,一個衣著破爛,身體汙穢的中年男子一臉不耐煩的道,絲毫沒有因為麵前的人是太後和王爺而有一絲敬畏。
“你這髒老頭,給我閉嘴。”白鳳羽似乎也對他的無禮習以為常,兩人之間反而像是朋友般的鬥嘴。
“你罵誰髒老頭呢?我在深山專研藥草,哪有時間每洗澡的?你派的侍衛又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不是怕你死了,我能這趕嗎?”
身邊的人都被遠骨子的這番話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是誰?他吼的可是太後娘娘啊。
“你本來就邋遢,這多年也沒見你幹淨過,別賴在我頭上。”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吵了,這就是你兒子吧,過來我看看。”顧白珩被遠骨子拉到座椅上,因為動作太快,顧白珩差點絆倒。
坐在位子上,遠骨子先給顧白珩把脈,然後又拆掉了顧白珩眼睛上的紗布,看了看。
然後老神在在的摸著胡子思考。
“別磨磨蹭蹭的,能不能治你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裝給誰看啊”白鳳羽看不得遠骨子一副裝摸做樣的樣子,無情的拆穿他。
遠骨子之後尷尬的收回難得正經的樣子,笑著:“也算你兒子運氣好,要是你早幾年找到我,我還真治不好他這眼睛,不過,我這幾年在深山發現了一種草藥,對你兒子眼睛上的毒有奇效,藥是做好了,隻不過……”
“不過什?你倒是啊。”白鳳羽差點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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