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嬅眨眨眼睛,想了想,開心道:“你真的給我釀了野葡萄酒?”
明熾點頭,“可是費了我很大功夫呢,我還專門去古塚森林的另一邊尋了夜烏族部落的長老,學習了個把月的時間。”
“啊!哥哥你好厲害!”櫻嬅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你竟然去了古塚森林的另一邊,那邊真的像城人的那樣,很古老很古老的嗎?”
“確實是,那個部落很原始,所以製作食物的方法也很原始,這樣我才能學到那種釀酒的古老的方法”明熾摸摸櫻嬅的頭,“野葡萄更是我一粒一粒摘得,沒有借宮奴的手,你你該怎謝謝我?”
“嗯……”櫻嬅撓撓頭,歪著頭想了想,“對啦,我突然想到一件大喜事,可以為哥哥還禮的。”
“哦?”明熾疑道:“什大喜事?”
櫻嬅興奮道:“我種得花啊,就是涅槃花,就要開了,我估摸著就這幾日盛開,我移了幾棵回家來,已經吩咐人栽在我的院子了,等過幾日開了,我送一棵給哥哥!”
櫻嬅歡快地著,卻發現明熾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凝住了的臉。
“怎啦?”櫻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又看看坐在一邊的春熙,春熙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
明熾的手緊緊捏著酒杯,聲音低沉道:“早三百多年前開始,你每次回家來,都會你的花快開了,可是每次都沒開過,這一次……”
“這次可是真的啊,”櫻嬅瞪著眼睛,還用手比劃著,“我不騙你,那些花的花瓣真的就快要打開了,不然我也不會把花帶回來給你們看,以前爹總是十萬大山的妖怪把這種花詛咒了,所以開不了,但是我現在能讓它開了,爹和娘也一定很開心的,我今回家來還忘記告訴他們這個事情了,不過沒關係,明再也不遲。”
明熾淡淡笑起來,看著櫻嬅,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出去透透氣。”
“誒?”櫻嬅愣了一下,看了看春熙,拉住已經站起來的明熾的衣袖道:“我也去。”
明熾笑道:“我順道方便一下,你和春熙在這等我,我稍後便回。”
櫻嬅看著離席的明熾走遠了,對春熙道:“我怎覺得哥哥突然不高興了。”
春熙將視線收回來,“日日這樣應酬,王子許是心中乏累了。”
代溪看著明熾走出了宴會廳,悶頭慢慢喝了一口酒,緩緩站起身來,將酒杯輕輕放下,走到櫻嬅近前,“公主,我回去之後,對姐姐講了和公主聊的事,姐姐責備我隻送了公主一瓶蛇油膏,卻沒有送春熙姐姐,我本想著來時再帶一瓶的,可是匆忙間竟然忘了,此時剛剛想起來,真是該死,幸好我們住的院落離這不遠,我這就回去取一瓶回來。”
春熙道:“不用了,代溪姑娘的心意我心領了,若真要送,明日亦可,倒沒必要這會兒跑一趟。”
代溪道:“隻怕不跑這一趟,回去了又遭姐姐嘮叨責罵,而且我吃了幾杯酒,心中有些煩熱,正好出去吹吹風,公主和春熙姐姐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
櫻嬅噘著嘴,張望著代溪走遠了,便對春熙道:“我猜她是去找我哥哥吧,花前月下,談情愛。”
春熙仰頭喝了一杯酒,神情寥落道:“王子若是懂得談情愛……”到這,她像是意識到什,繼續道:“他應該是會談情愛的吧,隻是,不會是代溪。”
“雖然我覺得代溪和我哥哥不大合適,但是吧……”櫻嬅琢磨著,“這多姑娘,他一個都看不上啊……”
春熙又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是在和櫻嬅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一個都看不上的,你放心好了,除了那個人,他不會再喜歡其他的任何人了。”
櫻嬅用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尋思著,根本就沒注意春熙再什。
春熙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嘴還低聲嘟囔著什。
櫻嬅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見出去的兩人還不回來,便對春熙道:“那個代溪是不是和我哥哥正在外麵哪棵掛著月亮的樹下聊呢?”
完了,不見春熙回話,回頭一看,春熙不知何時已經趴在了桌子上,臉紅紅的,醉眼眸斜地看著她。
“誒喲,不要喝啦!”櫻嬅從春熙手奪走酒杯,對身後伺候的宮奴道:“你看著春熙,讓後廚上一壺醒酒湯來。”
宮奴應諾著跪下來將春熙扶住,櫻嬅站起身,看著春熙歎了口氣,然後溜著邊走出了宴會廳。
……
月光皎潔,照著明熾陰沉的臉。
他緩緩走在去離宮的路上,因為心中鬱結了很重的心事,所以沒有發覺身後跟著一個人。
代溪跟在明熾身後,本來她是想找個借口上前打招呼的,可是卻感覺到這個英俊的王子臉上帶著濃重的憂愁,代溪皺起眉頭,慢慢跟在他身後,猶豫不決間,竟然發覺兩人已經出了宮城,順著偏僻的十字甬路來到一個種滿了植物的大花園中。
這條路是通往離宮的路,幼年時,他經常從這個花園的角門進到母後的宮殿去。
他印象中的母親,雖然很少話,但是看他的眼神卻是溫暖的。
很多很多年前,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去城遊玩,就聽到過關於涅槃花的傳。
相傳每個國君在過五百歲生辰的時候,昆侖山的涅槃花就會盛開,預示著風神之血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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