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咖啡館之後，林啟彥就一直盯著窗外看，似乎並沒有真的想要聊的樣子。

    或許，他隻是在等待。

    等待應憐整理好自己想的話，然後一點點的問自己。

    應憐喝了幾口咖啡，看向林啟彥的目光才算定了下來。

    “林子……”

    她張了幾次嘴，卻始終覺得沒有辦法問出口。

    最終，她隻是輕聲了一句。

    “我很糾結……”

    直接出我很糾結，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表達什。

    林啟彥隻是笑了笑，覺得應憐的這話有些有趣。

    “糾結？”

    “嗯。”

    林啟彥盯著應憐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卻是沒有開口。

    她和應憐熟悉也算熟悉，畢竟當年的七人組的確是非常熟悉的存在。

    不熟悉，也著實不算熟悉。

    畢竟，林啟彥似乎和除了顧影以外的其他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所以像這一對一的談話的機會，其實很少。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應該和顧影在一起。”

    “打住……”林啟彥皺了皺眉，眯著眼看了眼應憐。

    這會兒他其實有些生氣。

    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才繼續開口。

    “應憐，有些話，顧影在的時候我不好，今兒我跟你清楚。”

    “嗯？”應憐楞了一下，點點頭。“好。”

    “我們這些人，的確覺得顧影更適合你。但在不在一起，是你自己的決定，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忽然覺得有些煩躁，喝了口咖啡，才繼續。

    “你剛剛的話，總讓人覺得，你是迫不得已的。”

    “我不是……”

    應憐自然是沒有這個意思，可偏生出這三個字之後，她卻又覺得，剛剛的話若是細想，的確是有那一點……

    “我和你，和顧影都是朋友。”

    林啟彥擺擺手，表示沒那重要。

    “但，到底，我跟顧影才是鐵磁。”

    林啟彥的話非常平淡，但卻表達了一個意思。

    如果顧影和應憐兩人必須站一邊，他會直接選擇顧影。

    應憐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

    這一點，不用林啟彥，她也是明白的。

    林啟彥盯著應憐看了好一會兒，想了想，直接出了一句話。

    “我喜歡誰，這個，你知道？”

    雖然是個問句，但看林啟彥那眼神，分明就是已經知道應憐是知道這件事的。

    應憐抿了抿唇，隻是點了點頭。

    “但，即使他是站在你那邊的，我依然是站在顧影這邊的。”

    他告訴應憐，隻是覺得應憐想問又不敢問的墨跡樣實在是很難受。

    當然，也是因為，他確定應憐不會出去。

    他雖然對應憐剛剛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但應憐的本質他還是欣賞的，不然也不會成為朋友。

    “我知道。”

    應憐知道這點，並且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而關於林啟彥忽然告訴自己他喜歡誰這點，應憐到現在都是有些懵的。

    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分明就是已經了出來的。

    “我希望你和顧影在一起，是希望你喜歡顧影，然後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