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薑玉陽提著藥籃子看了看天,怎的早上出門時還晴空萬,不過一個晌午,就陰雲密布了呢。那濃的化不開的濃雲好似天被,要將世人捂得嚴嚴實實。
看著手中珍貴的藥材,爹說了,賣個好價錢,等錢攢夠了就蓋間好房子,讓自己和娘住的舒坦些。
輕歎一聲薑玉陽急忙收起藥籃子,向山下走去。
果不其然,剛到山腳下,瓢潑大雨像從頭頂潑下,立時將薑玉陽澆成個落湯雞。
狼狽不堪的她提著裙擺小跑著。過了前麵那座橋有個茅草屋,可進去避雨。
人們知道那有個草屋紛紛向前跑著。就有一個人逆向而行,薑玉陽心暗道,此人難道不知那有個茅草屋?
被雨水打的渾身濕涼,被風兒一吹更加冷的發顫。
用袖子遮擋也無果。
迎麵而來的是個男人,雨水撲麵看不清是何相貌。薑玉陽大大的眼睛費事的睜著朦朧中與男子擦肩而過。
突的腳下一滑,薑玉陽身子猛的傾斜滑倒在地。男子已經過去了,聽聞身後響動便調轉頭來。
薑玉陽狼狽的抬眸看去……
隻一眼,男子就被薑玉陽欲語還休的楚楚神色定住了心神。
原來這個女子這般容貌,說不出來的動人。男子怔愣片刻急忙上前將其攙扶而起。
薑玉陽有些羞澀,連忙道謝。男子見其凍得唇色發白心有不忍,將身上的披風蓋在其身,頓時溫暖將其包裹,抬眸仔細看去。
這個男人長得如此好看,不由得有些呆愣。二人就這般看著彼此,心跳竟不知不覺加快。
“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家住何處,是何名姓,擇日我好還給你。”被大雨澆的目光朦朧,時而清澈時而迷糊。薑玉陽大聲說道。
“我叫沙宛舟,販賣藥材的。途經此處。不知姑娘名姓?”沙宛舟問道。
“我……”不等說完一個響雷打破了二人交談。薑玉陽嚇得一個哆嗦。沙宛舟見其驚怖便道:“快躲起來避避雨吧。”
薑玉陽連聲道謝一步三回頭的向前走去。
沙宛舟看著那身影漸行漸遠,想要跟著的腳步,突的挪不動。隻因不知追上去要如何搭訕。待反應過來後悔不已,如何就沒能繼續追問她叫什名字,家住何處?
失落的沙宛舟搖頭轉身繼續前行而去。
薑玉陽將沙宛舟的衣服洗好曬幹悄悄的收了起來。疊的四四方方放在她的嫁妝底下。
無人之際都會偷偷的摸摸衣服,想著那日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關愛,臉一陣的紅。
這是她的秘密,雖然不知他身在何處。但少女懷春時的心動與懷念讓她備覺有趣。
可,似乎再也沒見過這個男人了。一晃兩年,薑玉陽在這橋頭處幾乎日日等候,任風吹雨打,任四季風流侵蝕也無果。
爹娘為她尋了個婆家。男人叫公容,相貌堂堂,家世頗為富裕。也是十八鄉出眾的人。
就是脾氣暴躁了些。
好在,與薑玉陽訂婚後時常來幫忙。也並未見脾氣如何暴躁。
薑玉陽有意躲著這個男人。她不喜歡他,不喜歡他像狼見到獵物一樣盯著她。這令她很不舒服。
想到大雨橋頭那抹身影,心,失落至極。
然而,她是個孝順孩子。知道爹娘收了人家太多彩禮,且這男人也將二老討好。
等不到沙宛舟的薑玉陽無可奈何的上了娶親的花轎。滿臉失落的她,恰好被一紅蓋頭遮住神色。令人看不清罷了。
吹吹打打的公容將薑玉陽娶過了門。
從此女人隻能一心一意的跟著這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過日子。
剛開始還算甜蜜。除了房事太頻繁,她覺得這個男人對她還算不錯。
可時間久了,她才發現這男人身上毛病太多!
脾氣果然是暴躁的並且反複無常。家的活計重擔幾乎都落在她的身上。白日她累死累活的幹活,晚上還要承受這個男人漫無邊際的夫妻生活。
不到半年,薑玉陽身心俱疲,累的恨不能要脫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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