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浩,孟西溝村人,但我與別的孩子不同,因為我國籍不同。
這,顯然是個秘密,更是個大事,所以除了父親和我,對誰都是保密的。
而正因為如此,我的童年與別的孩子的,也不同。
我上學不合群,課下也不和別的同學玩玻璃球,或者是放幾塊兒轉頭,和夥伴一起玩乒乓球。
我的生活很簡單,除了學習,就是在家和爸爸一起擺弄那些瓶瓶罐罐。
這些瓶罐顯然也很有講究,他們麵都有一些我們看不見,但是可以辦很多事情的生物。
父親,它們叫微生物,通過我們家暗房那個巨大的家夥,就可以看到它的模樣。
我看過好幾次,總覺得很神奇,有了這東西,我學的那些書上不明白的東西,就變成了活的。
既形象又立體,還擠在一起,你碰碰我,我靠靠你,就像和貓狗一樣可愛的動物。
各有各的模樣,各有各的特性,這些東西都牢牢的刻在了我心,想忘都忘不掉。
但父親對他的那台大家夥十分的在意,平時並不讓我進去,而是用一把巨大的鎖頭,將房間鎖的嚴嚴實實。
而我除了學習這些,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學武。
父親過,我們矢野家是東京最為古老的家族之一,而我們信奉的正是著名的“武士道”。
所謂“武士道”就是指以不惜命的覺悟為根本,為實現個人於集體、團體的價值,盡可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
強調“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顧忌的死,毫不猶豫的死”。
不過當年祖父的死,卻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種,因為那是一種屈辱的死,無奈的死,對不起家族和榮譽的死。
所以,我的責任責無旁貸,這一生最大的責任,就是完成祖父未完成的事業,改正祖父所犯的錯誤。
而不知道什時候,找尋丟失的東西和為祖父報仇,就成了我一生的信念與責任。
這時的我,隻有十歲,對父親所的話,也不是完全懂。
隻是單純的覺得:學習不好會挨揍,身手沒達到父親的要求會挨揍,各種微生物的特性背錯了會挨揍……
於是我拚命的學,努力的記,幾乎用上了我所有的潛力。
但是,還是達不到父親的要求,今好容易背了十種,明立馬要記二十種。
我達不到!就又是一頓暴揍!
於是,我身上的傷,就像洪水一朝泛濫,就襲滿全身。
後來隨著父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父親就開始不親自動手了。
倒不是父親突然知道疼我了,而是他學會了利用工具。
父親從來就是一個很隨性的人,往往喜歡就地取材。
要是地上有根棍子,那好,我肯定是棍棒加身。
要是很不幸,地上有個轉頭那我肯定是緊緊的護住頭,以免一不心見了馬克思。
漸漸的,我也開始耍些聰明,比如,將父親的周圍,收拾的幹幹淨淨。
但事實證明不行,父親有氣撒不出,不定會幹什糊塗事。
有一次,就是我將他周圍收拾的太幹淨,連一條毛巾都沒給他留,他的怒氣出不去,立馬就上去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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