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回到南楚的時候,藺晨正在舞著劍。
【哇,蒼有眼啊,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藺晨。
【怎,你在南楚待的不是挺快樂的,沒少忽悠別人吧?陳法師?】沫沫。
【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讓我的話更加可信?不然我怎把宇文念忽悠去了大梁?】藺晨。
【行行行,藺大少爺功勞最大行了吧?】沫沫。
【這是當然。】藺晨沾沾自喜的。
沫沫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哦對了,晏老頭得招牌我可以拆下來沒有?】藺晨雅痞的。
【有濡在你覺得你拆的了?】沫沫。
【對對對!起這個,我這弟弟不錯吧?】藺晨。
【他隻是暫時當著你弟弟而已,你別以為他真是你弟弟,他姓林的!】沫沫。
【我可不管,他現在姓藺,那就是我的弟弟。】藺晨。
【哦到底藺大少爺就是想我叫你一聲哥哥吧?你做夢去吧你!】沫沫。
【嘖嘖嘖,你們這都是一家子什人?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們,你們都怎對我?】藺晨故作傷心的。
【你掏心掏肺用在我們身上,你咋不用在老閣主身上?】沫沫。
【別提那個老頭子!】藺晨臉色一沉。
【怎,這都多久了,你和老閣主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哎呀你們父子倆一人讓一步不就好了?】沫沫。
【我不會讓他的!】頭的老閣主和藺晨異口同聲的。
未晞搖了搖頭,這父子倆,唉。
【等一下,你找到她了?】藺晨。
【你的般弱妹妹嘛,找到了。】沫沫。
【她還好?】藺晨。
【她過的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沫沫。
【長蘇又沒叫我回去,不回。】藺晨。
【算了隨你吧,我忙去了。】沫沫。
沒多久以後宇文暄和景寧大婚,在南楚的景睿也是座上客。
【嫂嫂!我和宇文暄成親了!你什時候和七哥成婚?】景寧。
【也許不會吧。】沫沫。
【嫂嫂?七哥?】景睿剛好來找沫沫,聽到了對話。
【景睿。】沫沫轉身,了句。
景睿看了看景寧和沫沫,道:【景寧的七哥是靖王殿下,殿下的妻子……沫沫姐姐。】
【事已至此,我也不必隱瞞,我的確就是。】沫沫。
景寧回去了,走廊上剩下了沫沫和景睿兩個人。
【姐姐之所以全力保我和我娘,是因為,晟王?】景睿。
【我答應過晟王叔叔,會保護你們母子。】她。
景睿看著沫沫:【謝謝。】
【不必言謝。】沫沫。
【景睿,你可曾怪我?】她。
【我怪姐姐作甚?姐姐取了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這是你的選擇,若是我因此而心生怨恨,那這世界不可原諒之事實在太多。畢竟沒有誰有義務以我為先,不是?】景睿。
沫沫笑了笑:【你很透徹。】
【姐姐從就這誇我了。】景睿。
【你還記得?】沫沫。
【怎能忘。】景睿。
【對了,你去看過殿下了?】沫沫。
【看過了。】景睿。
【看過了就好,晟王叔叔老是跟我念叨你,現在見到了你,應該很高興吧。】沫沫。
【看殿下的樣子,的確是很高興。】景睿。
【你一個人照顧得來?要不我派個人去幫你照顧?】沫沫。
【姐姐這一來,的確有些地方我照顧的不是很周到,姐姐要是方便的話,可以派個人來。】景睿。
【好。】沫沫。
沫沫派了青蘭去幫景睿照顧晟王。
至於為什是青蘭?
青蘭傾慕了景睿這多年,也是時候讓她展露心跡了。
她媒人做到這份上了,能不能成功,那得看他們了,她可管不了。
大婚第二,景寧拜見了楚帝。
楚帝在宮修剪花草,偶爾咳嗽了幾聲。
楚帝雖然身體虛弱,可是他一貫獨到的慧眼還是在的。
不然他就不會選擇沫沫幫他了。
而且沫沫沒有越權,簡單的奏折幫他批完了,遇到重要的還是請示他,讓他明發諭旨,祭禮什的還是讓楚帝下旨讓皇子們去。
安分守己的沫沫選的人,肯定不差。
事實證明了,的確如此。
景寧的機智活潑,逗笑了楚帝。
他都多久沒好好笑過了。
【咳咳……】楚帝笑得厲害了,咳嗽了幾聲。
楚帝到了服藥的時候了,景寧於是退下。
然後,楚帝喚來了沫沫還有三司。
兩個月後,景寧有孕的消息傳到了楚帝耳中。
楚帝對著身旁的李全:【明兒扶朕去上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第二朝上,眾卿。
【平身吧。】楚帝。
【陛下今氣色不錯,臣就放心了。】中書令。
【中書令有心了。】楚帝。
【父皇今上朝,是有何要事?】安王宇文旻。
【怎,朕沒有要事就不能上朝?】楚帝。
【哦,不是,兒臣隻是好奇而已。】宇文旻。
楚帝淡淡的笑著,眼底看不出有什情緒。
【朕今倒是有事情要。】楚帝。
他俯視了一眼百官,這有多少人是真心,多少人是巴望著他快點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過幾就是三月初三上巳節,朕要派人去祭祀皇陵。】楚帝。
【兒臣願意代勞!】宇文旻。
楚帝笑了笑:【不,往年朕都是派你們全部人一起去,今年,朕隻想派一個人去。】
宇文旻笑著,肯定是自己。
【朕今年派暄兒去。】楚帝。
本來正在想著買什哄景寧的宇文暄,聽到這一句話,趕緊走出來:【兒臣遵旨!】
祭祀皇陵,那是皇帝的權利。
派宇文暄一個人去,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怎回事。
【不過不是以陵王的身份。】楚帝。
【兒臣惶惑,還請父皇指教?】宇文暄。
【李全。】楚帝。
李全於是拿著聖旨宣讀。
讀完以後,大臣們這才知道,這是立儲的旨意。
宇文暄成了太子。
一旁的宇文旻,雙手握緊了。
韜光養晦的宇文暄最後贏得了東宮的位置。
立儲大典以後,宇文暄成了監國太子。
他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讓沫沫成為南楚大梁特派使。
宇文暄在朝上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會做到的,回去吧。
沫沫在郢都城前回頭看了看城樓上的宇文暄。
謝謝你,好知己。
然後她帶著曉曉和景睿回到了大梁。
她回到大梁的時候,景琰已經是五珠親王,和譽王的鬥爭處於日漸白熱化。
她再次踏足大梁朝堂的時候,心隻有一個念頭。
給當年逆案所牽涉的人翻案,還他們一個清白。
她笑著,給高湛遞上了宇文暄所寫的國書。
梁帝看完國書,意味深長的看了未晞一眼。
她還真的把宇文暄捧上東宮之位了。
【殿下請代朕轉達給你們南楚的太子殿下,宇文暄,朕的恭賀之意。】梁帝。
【陛下過獎了。】未晞。
梁帝輕描淡寫的一句,把未晞推向了風口浪尖上。
未晞笑了笑,她何嚐不知道?
不過她早就選擇好了陣營。
譽王現在失去了梅長蘇,肯定會爭取她。
然而她早就選擇了蕭景琰。
對不起了,蕭景桓。
這日,藺玉不在,晏大夫奉命得看著梅長蘇。
梅長蘇想著濡不在,自己可以得幾日清閑,便想求晏大夫。
可是晏大夫什都不肯。
【宗主,您就安心休息吧,有什事情,還有副宗主幫你籌謀。】甄平。
梅長蘇沒好氣的:【好啊你們,現在都聽濡的話了,好我睡覺!】
過了幾日蒙大統領夜來了,甄平:【大統領,宗主現在不方便。】
【不要再了,甄平都告訴我了,可是明日我就要陪陛下去祭拜皇陵,加上來回路程,起碼要五,我不看他一眼,我不放心。】蒙摯。
【讓他進去吧。】這時,去了南楚幾的濡,站在門口。
【副宗主您可算回來了!宗主他……】【我都知道了。】濡。
濡把藥材拿給甄平,甄平拿了進去。
飛流正在雪下玩著雪球。
【飛流,穿上它,不然你待會冷著了,又得我照顧你了。】濡拿著衣服給飛流披上。
【濡哥哥,回來!】飛流開心的看著濡。
濡點點頭,:【對,我回來了,你有沒有乖?】
飛流點點頭。
濡摸了摸飛流的頭:【給你的,拿去吃吧。】
飛流高興的拿著糕點走了。
濡立在雪下,看著飛流的雪球,怔怔出神。
又下雪了。
梅嶺下了?
你們過得還好?
赤焰軍覆滅那,也下著一場大雪。
那還是代表著團圓的冬至。
濡永遠記得,那片火海,無數的屍骨在他麵前的景象。
梅嶺火光衝,一片血紅。
他活到今,就是為了給他們平反。
【濡,殊……】【我會照顧好他的,保證你回來的時候,他不是躺在榻上見你的。】濡。
【那好,你記得,有什事,都馬上寫信告知我。】蒙摯。
【當然。】濡笑著。
蒙摯這才離開了。
第二晚上,梅長蘇果然醒來了。
隻見濡黑著臉看著他。
【我去了南楚幾日,你把自己折騰成什樣子了?】濡。
【我不過是……】【是什?我不是了讓你什都別做?你覺得蕭景琰那頭水牛沒你在幾,能出什大事?】濡。
【我這不是……】【行了你別話了,把藥給我喝了,喝了以後給我睡上幾幾夜,有我在蘇宅不會倒。】濡。
然後梅長蘇在濡殺人一般的怒瞪下,乖乖的喝了藥。
【晏大夫,在他醒以前,麻煩你都給我看著他。】濡。
晏大夫點了點頭,濡站在花園看著飛流飛來飛去摘花。
他笑了笑,運功飛了上去屋簷上,看著飛流摘花。
曾經的林譽,也曾無憂無慮的在家屋簷上肆意放縱。
然而那是曾經。
那些他現在回頭看無比懷念的歲月,已經回不去了。
他身上的披風沾上了一層薄薄的雪,他並不冷。
比起梅嶺的冰雪地,這些算什。
可是終究沒法比得上內心的寒冷。
他在衣袖麵掏出一塊銀牌,那是赤焰軍的令牌。
有了這塊令牌,所有赤焰軍都聽他號令。
他起身,飛身下地,走進去屋內。
屋內很是溫暖,他走近了梅長蘇。
他把令牌塞進去他的手,然後坐在他身邊著很多的話。
【哥哥,我累了,還給你,所以你一定要活著讓我看見林殊英姿颯爽帶著七萬將士,沙場浴血臥冰嚐雪的樣子。】濡。
濡看著睡著的梅長蘇,握緊了手上的令牌還有梅長蘇的手。
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曾經多光芒萬丈,不可一世。
如今多韜光養晦,隱忍低調。
那些美好的日子,如今猶如掌中沙一樣,求不得,留不住。
濡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一滴滴在他手上,一滴滴在梅長蘇手上。
還有一滴,滴在了赤焰軍的令牌上。
濡鬆手,起身扶著牆背對著梅長蘇哭。
他從不讓人看見他哭。
因為林譽是所有人眼中最堅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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