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景琰,與沈追詳談完畢之後,命戰英送他回去。
今是大年初三,初三是難得沒有什宴會會舉行的日子,於是沫沫總會來找他玩的。
【沫沫,今初三了,你怎失信了?】景琰落寞的想道。
景琰罕見的拿過酒瓶,走進了靖王府的勿忘林。
晚上,一個讓靖王府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無雙郡主,宇文未晞。
【列將軍,我作為外臣,依例是得拜訪各府的,請問方便拜訪靖王殿下?】未晞問道。
【郡主了那有不方便之理,殿下正在花園,郡主需要我帶路嗎?】戰英問道。
【不必了,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途徑你們王府的花園,路還記得,就不必勞煩列將軍了,列將軍請便吧。】未晞。
【那郡主請。】戰英請了未晞進府。
未晞駕輕就熟的走到了花園,在花園卻沒有找到景琰。
找遍了整個花園都找不著,他能在哪呢?
著著,她走到了花園的盡頭。
她抬眼看了一下麵前的【勿忘林】,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果然如她所料,景琰在麵。
隻是,旁邊的酒壺,刺痛了她的心,她心有一處地方揪緊了,十分難受。
景琰居然在借酒消愁?
以前,沫沫從未見過景琰借酒消愁的,一則因為景琰嚴於律己,喝了酒第二會影響練功,所以景琰雖然會喝酒但是很少喝,二則是,他比較喜歡喝水。
可如今,景琰居然一反常態的在勿忘樹下麵借酒消愁,他是有多孤獨,多傷心?
然而這條路,他沒有辦法回頭。
未晞走近景琰,蹲下輕輕的撫摸著景琰的睡顏。
【景琰……大水牛……】她輕輕的。
【沫沫……】景琰夢囈著。
景琰突然的夢囈讓未晞縮回了手,隻靜靜地看著景琰。
【沫沫……你是不是怨我……所以這多年了不曾入夢……沫沫……】景琰夢魘了,不住的呢喃著。
未晞看著眼前的景琰,不由得一陣心酸,一心酸,眼淚就忍不住想掉下來。
她已經十二年沒有流淚過了,這次回來,竟有讓她落淚的事情。
【沒有……我沒有怨你……大水牛……我怎舍得怨你呢?】未晞雙眼盈滿了淚水,輕撫了景琰的臉頰。
【沫沫……】未晞的話似乎起作用了,景琰不再夢魘了。
【景琰,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沫沫看著醉倒睡著的景琰,吻了下去。
她的淚水在她的唇觸碰到景琰熟悉的雙唇時,落在了景琰的臉上,順著景琰的臉滑落。
她親了景琰之後,不顧還在滑落的淚水,徑直跑了出去。
喝醉的景琰因為眼淚的緣故,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間,他隻看見一個穿著紫衣的女子走出去。
沫沫最喜歡穿的,便是紫衣。
沫沫,你終於肯入夢見我了?
【景琰,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剛剛她的話猶在耳畔。
【我要是不答應,你會不會再入夢見我?】景琰苦笑著,舉起酒瓶,將酒一飲而盡。
未晞抹掉眼淚,拿著禮物走向戰英:【列將軍,我找遍了花園都看不到靖王殿下,這份禮物是給靖王殿下的,色不早了,我先回府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郡主路上心。】戰英。
未晞不知道她是怎走回自己府邸的。
她一踏進家門,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走向了花園通往蘇宅的路。
隻有哥和濡,能夠安慰她了。
她帶著眼淚走進去時,梅長蘇和藺玉正在談的歡喜地。
【沫沫你來了……怎回事?怎哭了,嗯?告訴哥哥,來,乖,坐下,告訴我。】原本笑著的濡一看見沫沫哭,馬上緊張的不得了,拉著沫沫坐下了。
【乖,沫沫,來哥哥懷,哥哥讓你哭。】梅長蘇馬上伸手接過沫沫,讓她在自己懷盡情哭泣。
【姐……姐你怎了,你十幾年沒哭了,怎突然哭了呢?】青蘭走進來。
【剛剛姐去靖王府了……】青竹。
【今是初三,往年這時候,沫沫會去找景琰玩的……】濡拍著沫沫的背安慰她。
沫沫的哭聲揪疼了梅長蘇和濡的心,從到大他們最怕就是沫沫掉眼淚了。
最後沫沫哭累了,在濡的肩膀睡著了。
梅長蘇看著睡著了的沫沫,心疼的:【苦了你了,沫沫。】
濡將沫沫抱起,抱去了蘇宅沫沫的寢室。
【姐難得可以睡得那安穩,平常姐閉眼沒多久就做噩夢醒了。】青蘭。
【二少爺,你有沒有什安神藥?給姐開一點吧。】青竹。
【等她醒來了我直接開給她吧。】濡。
第二,沫沫難得一覺睡到亮,神清氣爽的起來了。
【來沫沫拿著,每晚記得喝了它。】濡在沫沫吃著早點的時候,給她遞了幾包藥材。
【這是什?】沫沫問道。
【安神藥,青蘭告訴我你常常夜不安眠,這些安神藥能幫你的。】濡。
【不用啦,你師父給了我更加好的安神藥,我是一直不喝而已。】沫沫。
【為什不喝?】梅長蘇看著沫沫問道。
【不想喝。】沫沫。
梅長蘇打算追問下去,沫沫起身:【好啦哥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然後沫沫一溜煙的走了。
另一邊,剛到金陵的甄平去處理那九個高手,打得他們一個月不能出門。
卓鼎風告訴謝玉,謝玉拜托卓鼎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得出手。
晚上,甄平和黎綱到屋跟梅長蘇和藺玉稟報:【宗主,副宗主。】
【跟我就好了,繼續吃你的橘子。】藺玉塞了口橘子給梅長蘇。
【卓鼎風招來的九名高手,甄平已經親自處理過了,估計這個月,他們是不會出門了。】黎綱。
【卓鼎風呢?】藺玉問道。
【卓鼎風是大梁境內僅次於蒙大統領的高手,我們不敢跟得太近,他似乎有所察覺,所以近來沒什動靜。】甄平。
【能夠讓他安靜下來,已經算是我們滿意的結果了。】藺玉。
初五那的早上,夏冬一大早就去孤山上祭拜亡夫和女兒。
剛出金陵的大門,一道喊聲就喊住了她。
【冬姐,冬姐!等一下!】霓凰騎著【覆雨】靠近夏冬。
【孤山上那冷,你也不穿件披風啊?】霓凰。
【已經冷習慣了,也不可能更冷。】霓凰。
【每年的初五你都去孤山上祭奠聶將軍和曉曉,這份情意真是難得。】霓凰。
【每年隻要你在京城,必定趕來送我,這份情意,我也記得。】夏冬。
【我也不能陪你去,就隻能送送你了。】霓凰。
夏冬點了點頭,騎著馬走了。
孤山上,夏冬祭奠著聶鋒,對他的墳墓:【又是一年過去了,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還算是青春年少,可就是這樣一年又一年,等再次見到我的時候,你還認識我嗎?】
【曉曉,那時候你還那,在我身邊那乖巧,可是又一年了,你長高了嗎?娘將來看見你的時候,還會認識你嗎?】夏冬對著旁邊曉曉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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