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撂下狠話掉頭就走,她一路往山崖上攀爬,果然見身後的追兵停滯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就追上來。可她的心卻絲毫不敢放下,原因無他,那包白色的粉末根本就不是什“五步斷腸散”,其實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蒙汗藥罷了,她為了防身帶了一包,卻沒想到用在了這!
那些追兵根本就沒沾上多少,也根本不可能將他們藥倒,等到他們發現自己受了騙,定然會更加惱怒地追上來。因此,蘇瑜絲毫不敢停留,將內力發揮到了極限,幾乎背著陸安暘向山上快跑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流火便帶著人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而且看起來,他周身的氣壓更加低了,似乎恨不得將蘇瑜千刀萬剮。
蘇瑜雙腿沉重無比地跑在前麵,甚至能感覺到流火的氣息在越來越近。她忍不住在心罵了聲娘,心想,如果這時候有個手雷或者有把衝鋒槍,保管叫他們通通上西去。
隻可惜,她除了一把匕首和六發袖箭,別的便什都沒有了。
感覺到身後的氣息在迫近,她回身,射出了第一支袖箭。
她的準頭很好,如果流火不躲,那勢必會將他射個對穿;可惜流火也不是平庸之輩,隻是稍作停頓,便再次追了上去。
半盞茶的工夫之後,蘇瑜射出了第二支和第三支袖箭。
前後發出的兩支袖箭並沒有叫流火手忙腳亂,他很從容地劈落了一支,接住了一支,然後竟然直接用手擲了回來。
袖箭擦著蘇瑜的手臂飛過,將她嚇出了一片冷汗,而被袖箭擦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可蘇瑜全然顧不上這些,她還在拚命狂奔著,鮮血從她的手臂上一滴一滴地滴落,染紅了一路了土壤。
“一個女人能做到你這個程度的,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流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聽得出已經離她極近,“隻可惜,你擋了陛下的路,就非死不可!”
流火手的劍高高揚起,對準了蘇瑜就狠狠地揮了下去。
鋒利的劍刃並沒有觸及到她的身體,可有無形的劍氣以他為中心蕩開,直接就落在了陸安暘的背上。
“噗——”陸安暘一口鮮血噴出,原本護住心脈的內力被擾亂,頓時侵入的寒毒便叫他渾身一顫,愈加冰寒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內散發了出來。
蘇瑜心中一緊, 連忙低叫了一聲:“陸安暘,你怎樣?”
是她太大意,竟然沒能躲過去。
而陸安暘,在極致的冰寒之中,也不知是痛苦還是蘇瑜的聲音竟讓他短暫地恢複了一點意識。他本能地抱緊了蘇瑜,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迷茫的雙眼看著她的側臉,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道:“蘇……瑜?”
這樣被人背著的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前世,在危險的叢林……
如果蘇瑜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一定會為這兩個字而驚詫萬分,隻是她大半的心思都關注著流火的動作,並沒有聽清陸安暘究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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