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對於蒼沐非的觸碰頗有些不適應,但看到蒼沐非的眼睛時,緩緩點頭。
出了宮殿,太陽有些毒辣,朝月公主本身就體力不好,此時被太陽照的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幾乎是完全趴在蒼沐非身上。
雖然心中已經確定朝月公主不是並不是林月兮,但是心中難免還是存了一些希冀。
路不遠,卻走的仿佛極為漫長。
“朝月公主,你看見我的時候,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就算是失憶了,感覺應該會是一樣的吧。
期待地看著朝月公主,風吹的樹影斑駁。
那明眸善睞的女子似乎是遲疑了片刻,而後緩緩搖頭。
唇間露出苦澀的笑意,明明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月兒,還是心存希望,自欺欺人罷了。
朝月公主緩緩停下來,看著迎著朝陽卻仿佛生於黑暗,由於黑暗中手執耀眼星光的男子。伸出手,又將他輕蹙的眉心撫平。
“駙馬也真是的,我們公主不喜歡你總是冷著臉。”
朝月的性情極好,侍奉她的侍女此時緩緩道。
“原來是這樣,以後不皺眉就是。”著,露出一個微笑。
而朝月卻有意地奪了。
到了朝月殿,殿中的擺設極為華麗,到處都有著少女的情懷。
琉璃燈紗,雲裳凝霞,那一樣都是珍品。
而蒼沐非卻在不經意間搖了搖頭,這個公主與月兒的性格恰恰相反。
月兒喜歡的在於精巧,至於名貴可以忽略不計,隻要她覺得有留下來的資格,哪怕是在路邊隨意丟棄的一個瓷盤都是別具一格的。
而這設計過於精巧,這個公主原先雖然喜歡出外遊曆,但畢竟是在宮中長大,某些觀點根深蒂固,是怎都改不了的。
想通了這些,蒼沐非不想在這長留,微微拱手,而後道:“公主,你現在這好好休息,宴會還沒有結束,我還要回去。”
朝月緩緩點頭,身邊的侍女讓開了路。
“好好照看公主。”
冷聲吩咐了下人,蒼沐非緩緩離開,因為送朝月公主的時候,自己的下人並沒有來,所以回去的時候,蒼沐非隻身一人。
在路上,蒼沐非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好好想了一遍,從來到南疆剛好就遇上聖女出巡,在為公主選駙馬的時候選上自己,還有白修的自己的身上有奇特的香味。
再到剛剛看到朝月郡主的那一臉震驚,似乎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太巧了。
這些與江玉簫帶走林月兮有什聯係?
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卻更加懷疑。這一切看起來衣無縫,缺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情況。
試問這諸多的巧合怎能全部被自己趕上?
還有朝月公主的失憶與不能話,似乎都在明一個問題,讓自己順理成章地認為朝月就是林月兮。
想到這,蒼沐非對聖女的懷疑又多了一份。
心事重重地回到大殿之上,南疆王已經等待許久,白修慢慢地品著茶,看到蒼沐非之後,手微微抖了一下。
“南疆王,剛才因為對朝月公主的以前的事情感到好奇,所以多留了片刻。”蒼沐非抱歉地道。
而南疆王聽到這句話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道:“這有什,你是朝月公主的駙馬,日後自是要成婚的,多留一會兒,我也高興。”
垂下眼睛,緩緩道:“多謝王體恤。”
南疆王看看這個駙馬,氣質超凡,話彬彬有禮,對朝月公主似乎還有一些別樣的情愫,越看越滿意,臉上的笑容越發濃了。
隻盼著兩個人趕快成婚。
“駙馬,見你們兩人如此情投意合,我也高興,很久沒有見朝月這高興了,想想我們是要辦喜事了。”
白修抬起頭,看著沉默的蒼沐非,影子被拉長,看起來份外孤寂,但是看人的時候,卻是一身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這奇妙的組合,也隻能在蒼沐非身上才能相得益彰。
“哦,卻是不知,南疆王要辦什喜事?”
修長的手指在瓷白的杯間,如玉的手指,與精致的杯子相得益彰。
看看白修,南疆王心情大好地道:“自然是朝月的婚事,兩人如此登對,不如擇個吉日,讓駙馬與公主盡快完婚,也了卻我心中一件大事。”
白修心中一驚,看著蒼沐非,卻沒有等到回應,順著蒼沐非的目光望去,目光的盡頭是聖女。
聖女仿佛不存在一般站在那,連呼吸都是冰的。
看不見的時候還好,一旦看見了,就再也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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