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然本就醫術高超,盡得孟燁真傳,再加上顏璃清本身也會醫術,兩人合起來,自然是如虎添翼。
十月深秋,顏璃清用藥過三月,已漸漸好轉,喉嚨雖然還會隱隱作痛,但卻已可以開口話,而手上的傷亦全好,活動自如。
燭輝下,他細吻她瑩白的雪頸,耳畔,呼吸仍在;眸底,溫柔未減。
“清然,赫連世穎當真娶了赫連靜玉?”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曾幾度救她性命,然而她在夢中卻無法得知他的處境。所以,她能開口話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他如今怎樣了。
“清兒,”他撇了撇嘴,有些吃味地道:“我還以為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呢,怎卻是他?”
“清然,當年赫連世穎對我有恩,所以我才會問的。”她忙解釋,就怕他誤會。
“逗你玩呢,你這個傻瓜。”他反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如今赫連靜玉都有了身孕,怕是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
當年,得知顏璃清死後,長孫煜璃一氣之下廢了赫連靜玉的後位,將璃貴妃追封為容德皇後,並將赫連靜玉趕出皇宮。但念在赫連世穎當初對清兒的好,所以賜了一塊封地給赫連世穎。
赫連世穎被赫連靜玉廢去了武功,然而卻仍然對赫連靜玉有些情意,更因為赫連靜玉是他的表妹,所以他娶了赫連靜玉。兩人這些日子相處到也融洽,相敬如賓。
“對了,可有浮沉祭司的消息?”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然而浮沉似乎一直沒有消息。
“唉唉唉,你怎一直記掛著旁人呢!”風清然有些不滿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過,還真有了消息。”
“他回平山了?”
“是啊,他回平山了。”風清然捧起她的臉,笑道:“這下,我的清兒可安心了?”
“討厭的家夥!”顏璃清拍開他的手,然後扭過頭去。
“清兒,再過幾日我們便起程去朝,除參觀婚禮之外,我們還可以去瞧瞧佑寧。”風清然將他緊緊地摟在懷,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沉聲道。
三個月前,便有邀有函送到拂水國。平陽公主下嫁定國侯,婚期定於三月中旬,請他們到時候一定要去喝杯水酒。
歡歌與她情同姐妹,更是多次在危難的時候出手幫她。如今,她找到好歸宿,怎,自己都是要去參加她的婚禮。
另外,她也真的好想去看看佑寧。那個孩子,隻在她身邊呆了幾,她還沒有細細瞧瞧她的模樣,雖然在夢看到了她慢慢長大,但她更想將佑寧抱在懷,給她母親的溫暖。
風清然摟緊了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清兒,都怪我,當初我若不那般自私,就不會……”
“清然,不要這些了,這些事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何必還記掛在心上。”經風清然這一提醒,顏璃清才想起那個傳國玉璽。“清然,你肯不肯為我放棄江山?”
“肯,隻要你喜歡,我願拱手江山討你歡。”他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道。
“那不如就將這大好河山送給他們父女倆如何?”顏璃清璨然一笑,“你我去過神仙般的逍遙日子,羨慕死他們。”
“好,隻要清兒高興,為夫一切都聽從清兒的。”風清然將她再次摟入懷中,鼻息間繚繞著屬於她的冷梅香。
顏璃清明知道他的心意,卻還是故意打趣他,“你怎就舍得這萬河山呢?江山如此多嬌,你競不折腰?”
風清然看著她笑了笑,墨玉一般的眼眸閃爍著深情無比的光芒,“這世間,我在乎的,隻有你。這世間的一切我都舍得,就連我的命也不例外。然而,唯獨你,我舍不得。”
“我也是,什我都舍得,唯獨你,我舍不得。”她淚眼婆婆,靠在他的懷,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聲,嘴角漾開一絲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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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妹下嫁,定國侯娶親,自然是震驚一時。滿城緋紅,處處張燈結彩,人人道賀,喜樂的氣氛分外濃厚。
自然,京都也就雲集了下各處的風雲人物。
老遠的,路上的人便看見從城門口走來兩個人,他們穿著和常人一般的衣服,然後周身卻透著一種逼人的貴氣。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夫妻,男子一頭墨色的頭發,僅用一玉簪綰起少許,其餘都飄灑於腦後,而身邊的女子頭發則也是簡單綰了一個婦人發髻,除了一枚銀簪,亦沒有多餘的修飾。
兩人的麵容者都極其好看,那男子眉目如畫,一雙眼睛猶如清水般清澈,然而卻讓人不敢直望,似乎一眼就要掉進那水中瞬間溺亡。
而他的眼神卻一直落在身邊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麵容精致水靈,一雙眼瞳如星辰般明亮,亦清澈幹淨,瑤鼻紅唇,兩人到是十分的相配。
“一年多沒有看過這,到是發生了許多變化。”顏璃清邊走邊看,一年多,長孫煜璃勵精圖治,把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收拾得井井有條,逐漸繁盛。果不其然,他是一個好皇帝。
“是啊,他是個好皇帝。”
“要不,咱們在進宮前先好好逛逛這煥然一新的樊城?”
“一切都依你,你想怎樣就怎樣。”他低頭在她耳根邊道,眉眼含笑,眼眸流光溢彩,倒是讓她看的臉一紅。
顏璃清高興地拉著風清然的手興致勃勃的四處閑逛著,但凡是看見了喜歡的東西就買了下來,他們這次出來沒有帶一個下人,所以買下來的東西都隻能風清然拿著。風清然這下終於知道原來看似嫻靜的顏璃清,也有女人喜歡購物的性,他是左手一大堆,右手一大堆,跟在她的身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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