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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誌清明，熟悉的生死交界後的悸動，飛竄的心跳。

    在暗時空中剛剛感受過這種被爆頭的驚懼，但像這樣在現實中被幹掉，還是在機研所第一次見到馮代羅時才有的經曆。

    在成為權戰士之後，幾乎所遭受的一切毆打全由基因原能承受，全身上下除個別部位外已無弱點可言。要傷他身體，除非原能耗盡，或是他撤離基因原能無防備暴露軀體。

    待他定睛一看，桌子沒碎，羅鴻端起茶碗，似笑非笑，叢刀左看看右看看，嗤笑出聲。

    “老羅你真是……”叢刀拍了羅鴻一巴掌：“喝口茶小子，老羅這是嚇你的，莫當真。”

    “這，是什。”沉吟片刻，康迪問道。

    叢刀眼底有一絲意外。羅鴻的武道殺意，所謂致死的感受是真實的，一般受殺意衝擊的失魂半天才能恢複過來，這小子怎一副死慣了的樣子？

    當然不會有死慣了的人，可能這人天生就比較遲鈍吧。他這樣想到。

    “你膽子很大。”羅鴻放下茶碗：“這是武道殺意，精神秘技。”

    精神秘技這種東西太獨特了。康迪眨眨眼，沒弄明白。

    “哦。”他說。這事就揭過了。

    他覺得自己不該提生死門這三個字，同時也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羅鴻擺了一道。

    “這是你的內部身份卡。”叢刀遞給他一張黑色卡片：“你去古戰場找小滅亡森林兵營找秦川，他跟你對接後麵的事。我每周三四五在總局，你直接來武道場找我。對了，這周五你有空過來，我得給你引薦個人。”

    “誰？”

    “他叫江歌，你以後得跟他對付。”叢刀笑，意味深長。

    康迪起身告辭，叢刀送他出門。

    “老羅，還不走。”叢刀招呼一聲。

    “你們先去。”羅鴻繼續慢悠悠喝茶：“我喝完這杯茶。”

    “合成飲料，有什好喝的。”叢刀咕噥，搖頭走開了。

    羅鴻挪開左腳，地麵光整平滑。

    隻是他確認一分鍾前，這塊地麵被他一腳踏碎。

    老人放下茶碗，手指有些顫抖。

    ……

    雖然隔著幾個城區，但以康迪如今的速度，也不過是十來分鍾的事。他在樓頂跳躍，每次飛躍橫跨數個街區。

    他在空中被人揪下，落到一處空曠的公園。他震駭，看到一張滄桑的大叔臉。

    破界者張狂在一旁盯著他，上下打量。

    康迪瞠目結舌。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殺死自己的人，就因為他是一個“死老百姓”。第一眼他以為自己是選民，在殺死自己後揚長而去。而現在他生龍活虎站在這兒，也就是說，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死”的秘密。

    怎說如今也算個魔權級高手，但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大叔還是覺得心發苦。他在天上不招誰不惹誰跳啊跳的，怎就被他一巴掌扯下來了？

    “走眼了啊……”張狂咧嘴一笑：“還說你不是選民？”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我發起瘋來自己都殺！”

    “喲吼，你現在原能護體，想殺自己也沒那容易吧，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