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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計劃？”

    “我沒有計劃。我說過了，我隻是跟著威能和東尼渾渾噩噩行動，發動城市爭霸戰的是哪一名皇族，他來到西區的目的是什，對這一切我一無所知。”

    “東鵬物資倉庫的炸藥炸死了一百人，那炸藥是你埋的？”

    “是，是我埋的，但控製器不在我這。而且我埋炸藥不是為了對付你或者藍色方，消耗己方兵團對我有什好處？”卡門眼珠一轉：“我炸死了一百人？”

    “是，當量挺足。”康迪回答：“皇族為什開啟城市爭霸戰？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

    “也對，你畢竟是第一次經曆。王屠的介紹你也聽見了，城市爭霸戰是一場大型的真人模擬遊戲，既然是遊戲，當然是為了取悅皇族。”

    “取悅？”

    “當然。”卡門露出古怪的笑容：“從遊戲規則中就可以看出了。主神植入體內的命卡有強大的約束力，將卡絕對支配兵卡，兵無原則服從於將。包括兵和將在一個巨大的戰場上倆軍對壘，那調兵遣將的人是誰？”

    “說到這你還沒想到？有一張淩駕於兵和將之上最高等級的命卡，那就是王卡！紅藍雙方各執一王，所謂城市爭霸戰，不過是倆名皇族對弈的棋盤，你我皆不過棋子罷了！”

    “一個問題。”康迪豎起手：“如果說王在場間指揮，他需要操縱戰局就必然和所有作戰單元接觸吧，王在哪？”

    “第二個問題，你說你們三個在城市爭霸戰中獲得了邪惡牙傳承。如果皇族對我們有這大的掌控力，豈不是說這傳承在王的控製之下嗎？”

    “你怎知道，你從沒見過王？”卡門反問：“你如何知道，你不在王的控製之下呢？”

    “靠，我千辛萬苦跑到這還跟你囉囉嗦嗦這些有的沒的，你告訴我這都在王的掌控中，那我真沒話好說了。”康迪攤手：“聽你的意思王等於主宰了城市爭霸戰，我們所有人都在他們算計之下，但他們到底在算計我們什？就是讓我們相互廝殺，抵死嗎？那說實話這個遊戲未免太單調了，我不玩。”

    “倒不是說殺人這簡單。”卡門沉吟：“如果說讓不知疲倦的權戰士激蕩原能正麵廝殺，殺個三天三夜也不會累。但場間不隻有將，還有為數眾多的兵。這些生活在西區的純血人類與這些將多多少少有些牽連，而他們絕對無法支撐戰場上如此高強度的戰鬥。戰場上不隻是紅藍雙方的將和兵，還有為數眾多的作戰單位，相比於殺敵，生存是第一要務。皇族的目的，可能也是想觀察我們如何在其中生存下來。”

    “在上一場城市爭霸戰中我不過是小小的兵，我不清楚王卡和將卡間有怎樣的支配規則。首先，決策和命令的區別在哪？如果王對將下令，將會不會清楚地知道？遊戲開始後我嚐試多次，弄清楚將卡支配兵卡是通過死亡威脅，甚至是直接剝奪人體行動能力，但卻無法幹涉人的思想。不過既然這一步都能做到，無聲無息間操控記憶甚至情感也不是太不可能的事吧？”

    “一個問題。”康迪再次豎起手：“兵卡和將卡是由主神根據公民等級直接分配的，將卡對兵卡的絕對支配是不受個體實力製約的？假如一名兵是權戰士，將也能無原則控製他？”

    “權戰士怎可能是五等公民？”卡門嗤笑：“權戰士是由皇族賦予力量，直接服務皇族，淩駕於人類之上的強大武力。每一名權戰士誕生之初就受到皇族的恩賜，是天然的高等公民，權戰士隻能是將，不會是兵。不過這是從來沒有的情況，理論上權戰士對將卡的支配應當有天然抗性，因為他們擁有基因原能，對自我身軀有絕對的掌控，而且有強大的精神抗性。如果將卡的一個念頭就能讓權戰士去死，那也太荒謬了。”

    “那就是特例了？嗯，這個等下我們可以試試。”康迪摸下巴：“有關你們的傳承問題可以先放一邊。我得先去戰場上看看。”

    ……

    合金重箭化成一道道白影，呼嘯著穿透作戰單位銀白色的機體，帶來閃光和爆炸。藍色方箭塔毫不停息地發射巨大的弩箭，將來襲的戰爭機器一個個擊成碎片。每一道弩箭的力道不下於一枚隕石，而它們尖銳的箭頭，似要將大地也戳穿一個個窟窿。

    而那些行動的作戰單元轟擊火神炮噴灑出強勁的合金亂流，高舉鋸齒刀劍相互劈砍，爆發星星的火花。它們以絕強的力道相互較量，破壞彼此的身軀。夾在這些鋼鐵機械之間，就算是權戰士，恐怕也會原能潰散，血肉橫飛。

    夾在這機械與機械間雄渾的戰場上，原以為將主宰戰場的兵將們呆若木雞。藍色方剛剛登上箭塔，往下一望便是令人頭皮發麻的修羅場麵。與作戰單元手中的火神炮和鏈鋸刀劍相比，他們的合金匕首和手槍像玩具一樣無力。

    “這……這……這根本不是人類能生存的戰場啊。”

    “開玩笑，難道跟下麵這些機器打嗎？對付那些鐵疙瘩，至少九級戰刀才能破開外裝甲吧？”

    “前線就是這樣。”方天繆摸摸鼻子：“在混亂的戰場上攻擊對方兵將難上加難，所以我們這些資深者都想在遊戲開始前幹掉對麵一倆個將。對了，按照遊戲規則，就算幹掉一台作戰單位也不會算你積分。”

    “這——根本就是斷絕了我們加入前線的念頭嘛。”羅克威瞪眼：“那我們這些兵將在不在，對戰場幾乎沒有影響。”

    “不能一概而論。”仔細觀察戰場後馮代羅搖搖頭：“這些作戰單位破壞力強大，但重量不過三噸，對權戰士來說是很輕了。倘若我用一套合金裝甲保護身體跳進戰場，掄起來四麵亂扔未必不能衝散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