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些事
“然後你就率領聯軍,征討帝江?”曉拍問道。
“然後我隻身去了一趟彌河流域,”女媧道,“隻為了親口問問它,是否真的要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幻象,把人族推到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英招它怎?”
“它和我打了個賭。”
“打了個賭?”
“它,‘女媧,你堅信自己能以一己之力,護佑人族萬世延綿,我服不了你。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她模仿英招的口吻,緩緩著,讓曉拍有一種錯覺,仿佛看到了那個馬身人麵、虎紋鳥翼的熟悉身影,在自己麵前篤定地著那些話語。
“什賭?”他忍不住問道。
“賭它看到的未來,到底會不會來。”
“什未來?”
“柱將傾,河將臨,人族將興。”
曉拍不解地問道:“柱和河是什我不知道,但人族將興這不是好事嗎?”
“好與壞,都是相對的。”女媧看著他,輕輕地道:“對人族是好事,對於妖族,卻就未必了。”
“你是?”
“人族興起後,萬族滅盡,整個洪荒一片屍山血海,妖王們在遮蔽日的修士大軍下瑟瑟發抖,就連妖也逃不開被屠戮的命運。”女媧的朱唇輕啟,緩緩吐出了這些令人驚心的話語,“英招看到的未來,是一族興起,萬族為奴。”
血淋淋的預言把未來撕開了一個口子,透過它,曉拍仿佛看到了那個完全不同的洪荒。那是一族的榮耀,也是萬族的末日。
他心開始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不敢開口戳穿,隻好沉默以對。
但是女媧沒有因此而緘口不言,她走到曉拍的身邊,用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龐,緩慢但清楚地道:“所以,它心中真正所想的,是覆滅整個人族,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真相總是殘酷、血腥、令人難以接受。
“不,不,怎可能?這不通,”曉拍搖頭道,“那它為何一開始要那樣跟你?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很簡單,它撒了謊。”女媧淡淡地著,“它知道想要覆滅人族,必須經過我這一關,而我一定會全力阻止它,所以它就營造了一個一心為了人類的假象。它把看見的未來深埋在心,用這個假象麻痹了我數百年,直到那我去帝江找它對質,它才吐露實情。”
曉拍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即便如此,它又為何要研究出人族的修真功法?這豈不是與它真正的目的南轅北轍?況且,它瞞了你幾百年,為什突然又對你和盤托出了?”
“人族的身體結構來自於你,你不屬於洪荒,無法吸收地靈氣,所以人族也無法修煉。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隻需要在體內塑造一套可以吸收靈氣的經絡體係就可以了。開創這樣一套功法,易不易,但以英招的修為水平,也絕對稱不上是難事。那為什,這套功法非要附帶一個煉化妖丹增進修為的弊病來?這到底是幫助人類的良方?還是把人類推向整個洪荒妖族對立麵的毒藥?”
女媧連聲的反問讓曉拍沉默了,他心有了答案,但是無法宣之於口,他坐在那,聽她繼續著。
“至於為什突然和盤托出,那是因為當時我隻身在帝江氏族,它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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