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快醒醒。”感覺到有人在喚自己,赤緞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適應了好一會兒發現是宛青,宛青上前為赤緞梳洗,道:“夫人,今日可能要急一些了,殿下還在門口等著您呢?”
赤緞有一些迷惑,道:“殿下要帶上我嗎?”
宛青道:“本來殿下已經上車了,但是突然就停下來,吩咐宛青過來叫您呢。”
赤緞有些不能理解元璽了,明明生了那大的氣,怎還會帶她同行,難道他不生氣了?不,元璽這次是真的怒了,不可能一就理解她的。
梳洗穿戴完,赤緞被宛青急急的領著去了門口,攙扶著上了馬車,赤緞掀開簾子,元璽正在閉目養神,黑眼圈在那張玉質金相的麵容上突兀出他的疲憊,赤緞禁不住心疼,掀開簾子對廿刃聲道:“廿刃大人,我們走吧,殿下睡著了,請讓馬車走的慢一些。”
廿刃點了點頭,給車夫一個手勢,車夫便控製著馬緩步向前,赤緞安靜坐回車內,盡量不去打擾元璽,沒有發覺元璽鬆開了蹙起的眉心。
到了目的地,廿刃在車外道:“殿下,夫人,到了。”
赤緞剛想要叫醒元璽,元璽卻已經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赤緞,自己下了車,赤緞在車上有些無措,往時都是元璽扶著她下車的,現在她要怎下去?正在考慮要不要真的跳下去,廿刃伸出手接了赤緞下車,赤緞有些驚訝,廿刃是元璽的心腹,他肯定知道所有的事,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冷漠她,心中感激,抬頭真切道:“多謝。”
廿刃恭敬點頭,都旁觀者清,就算是廿刃,也感覺到殿下對夫人的在意,這中間可能有什誤會,但他相信,殿下和夫人終會和好的。
要去的地方其實是皇宮,赤緞跟在元璽身後,元璽又恢複了往常溫潤模樣,笑意生春,赤緞也配合他一路溫軟笑著,皇上和皇後高興他們過來,對於赤緞少有言語也沒太在意,隻當是有了太子府夫人不急不躁優雅從容的樣子,心竟有些欣慰了。
元璽和皇上他們依然去散步,路過一處,正能看到燕妃的寢宮,燕妃,正是元璽的母妃,元璽朝那個方向望去,眉頭輕蹙,皇上看到他如此,停下來問:“皇兒,怎了?”
元璽回頭,憂心道:“父皇,幾日前兒臣去看望四哥,四哥已知自己犯下滔大罪,悔恨不已,尤其對不起他的母妃,燕妃在後宮幾十年,做事從不出頭,這次四哥犯下大錯,心中肯定難過,父皇,燕妃對兒臣時也多有照顧,可否允兒臣前去探望,以表安慰?”
皇上看元璽對他四哥如此上心,心中讚賞,而且這次元溪犯事,燕妃傷心欲絕,整日把自己關在寢宮,皇上自己也對燕妃有些擔心,捋起龍須道:“難得你替溪兒有一片孝心,朕怎能有所阻攔,走吧,朕也去看看。”
元璽表麵做出感激模樣,道:“多謝父皇!”心中暗笑,你不去可不行,沒有你,怎發現燕妃的秘密呢。
赤緞在元璽身後溫順,要開始出擊了嗎?
自元溪被禁,燕妃就把自己關起來,一方麵心痛於皇兒的失敗,更重要的一方麵卻是,沒了元璽嬰兒心血的提供,自己已有些逞衰老之勢,而且身上的腐臭味一日比一日重,身上帶五個香包也掩蓋不住,花魁出身的她,尤其懂得青春永駐身肌清香的重要性,她現在這副樣子,要怎在外露麵?隻恨那個不知死活的李思民,等大皇子把溪兒救出來,她們娘倆第一個就要把他的心挖出來大快朵頤。想到此,心情舒服了許多,都良臣都有七竅玲瓏之心,這李思民也是廉潔清正,不知會不會比那些嬰兒的還要滋補呢。
正沉浸在如何處置李思民的血肉,突然聽得外麵的公公尖細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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