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長剛才也是頭腦發熱,真是黃啟江給憋的。人家何喜正在江湖混了那多年,“狡兔三窟”早弄明白了吧,就算真的綁架,誰會把人放在家……老梁拍了拍腦袋,作出一副笑臉。
“老何,既然沒有,那就是他們瞎報警,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兒”
何喜正從凳子上一躍而起
“放屁,你以為我這是蘭若寺,搜妖就搜妖,抓鬼就抓鬼,我要讓你們領導來處理”。
老梁看軟的不行,又硬了一嗓子。
“何喜正,你他媽什人物我知道,早晚要落在……”
“停……錯……要落也不會落在你手,你還不配。呸!”
外麵的警車又響了,老梁還以為有人在偷警車,急忙往向外跑。走幾步,又退回來,原來是南區的陳局長帶著兩個人過來了。
幾人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看也沒看老梁,直接進門跟何喜正握手,然後大聲了句。
“怎回事啊?”
聲音故意拖得很長,黃啟江感覺很惡心,不由得為老梁捏了把汗。
“北區的人民警察怎鑽到南區來啦?捉拿要犯還是擾亂秩序啊?”
老梁剛想開口,被黃啟江先開口了。
“何喜正綁架了我老婆和孩子,我來找他要人。”
何喜正讓人搬來一個太師椅,陳局長緩緩坐下,待身體坐正,攤開一隻手來。
“證據呢?”
黃啟江啞了,老梁也蔫了,兩個人像一對倒黴蛋,就那樣傻站著。
“他綁架你老婆幹什。沒有證據不要亂……何老板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是我們區的納稅大戶,沒事趕緊走人……”
一旁的何喜洋洋得意,陳局長對著黃啟江一行人拜拜手,又抿了一口茶。
終於可以離開了,老梁出了一口長氣,剛準備離開,何喜正喊了一句。
“梁所長,我那進口的紅木棺材錢你可要付掉。”
陳局長連著跺下茶杯,擺出一副怒氣衝的樣子。
“作為國家公務人員,怎能欠人民群眾的錢呢。梁所長……”
老梁憋成了蛤蟆,鼓著腮幫子。
“好,陳局長的是,明我就把我父親那口棺材錢給付了。”
陳局長笑了,何喜正笑了,背後的弟笑了,連剛才給何喜正按摩的女人也笑了。
黃啟江想哭,老梁也想哭,黃啟江心感覺很對不住老梁,老梁覺得這是最丟臉的一次,不過老梁今心胸變開闊了,坐上車唱起了《英雄兒女》。
“風煙滾滾唱英雄,四麵青山側耳聽,側耳聽
晴響雷敲金鼓,大海揚波作和聲”
一路上,黃啟江沒有話,老梁的聲音很洪亮,卻顯得悲催,他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索取賄賂,在陳局長麵也是唯唯諾諾,居然還要給何喜正棺材錢……還咒了自己父親死……
……黃啟江知道自己倒了,這個社會自己蹦不起來,沒有人脈,沒有了勢力,剩下幾個錢也不夠堵窟窿。在幾個月前還那真,竟想打九源社的注意,哼哼……
到了派出所門口,沒和老梁打招呼就下車了,他翻出了劉華君電話,凝思了良久,也許隻有他才能幫助自己,比起何喜正,王子涵那些人,他還算正直,講江湖道義。
破破爛爛的巷子穿出兩個年輕人,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邊衝到旁邊的一輛雷克薩斯車窗旁了什,然後就跑了。
夜已經變得深沉,巷口二十米處是個紅綠燈,有店鋪打出幾把遮陽扇,幾張快餐桌,鐵盒子齊列擺放著瀨尿蝦,田螺和龍蝦,燒烤架上埋著木炭,夥子正用蒲扇扇著,車輛擠擠嚷嚷的錯開,有人穿著睡衣,大褲衩,有拉扯著孩子,提溜著西瓜。靠右邊有個洗車場,幾個洗車工正往車頂打泡沫,圍著車子轉;燈光最亮的地方叫“時光隧道”的娛樂城,借著燈光可以看見玻璃門旁邊的幾輛電玩摩托,正門一側有個擔挑買荔枝的商販。
老謝把侵刀揣在懷,大熱他還穿了件灰色西裝,臉漲得通紅,望了望後座的幾個人。對阿豪,咱倆先去看看,看人被關在哪……
旁邊的王胖子也從車門邊拿出一把刀準備下車。
“王哥,你就在車上呆著,免得人多眼雜。”
“對,當我們的後部就行”
老謝拽了拽阿豪,阿豪又交代了一下白和阿飛,兩個人帶著墨鏡走下車去。
“氣真熱!我去搞兩瓶飲料吧?”
“那你去……”
阿豪一個人向電玩城走去,上身穿著緊身背心,下麵穿著寬大的迷彩褲,腳踝裹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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