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池子有張振猛的手下，他們都身形彪壯紋著刺青，把煙灰缸放在旁邊，趴在台子上，望著浴室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一個弟把九指帶進浴室。九指表情緊張，穿著一套很土氣的西裝，打著紅色領帶，霎時，他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走到半路，就從口袋摸出一隻中華。

    “猛哥，新年快樂！來抽支煙。”

    張振猛手下把眼光都聚在九指身上。雖然麵開著空調，可九指被那種目光盯的打冷戰。

    “猛哥，弟今沒帶禮物。”

    張振猛背上搭著毛巾，轉過去看了九指一眼，眯眯笑著。

    “九指，最近聽你發財啦！”

    “沒有，沒有，在猛哥麵前我九指什都不是，是不是我有什事情得罪猛哥了。”

    “沒有，你過來也洗洗，這水暖和。”

    九指遵照指示去把衣服換了，弓著身子走到張振猛所在的池子，他感覺氣氛不對，手腳有點不聽使喚。

    張振猛後麵的兩個女孩捏的他很舒服，臉上帶著沉醉的笑意，接著她把一個女孩扯到池子，撲通一聲，粉紅色的裙子漂在水麵上，女孩粉嫩的臉蛋光滑，眉目上帶著水珠，楚楚動人。張振猛把她抱在懷，就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他用手伸進女孩的底褲，摸著屁股蛋子。另一個還在後麵給他捏脖子，兩個女孩在嬉笑。

    你看他少了個指頭，好不好看。張振猛問女孩。

    女孩嬌媚的笑，過了一陣對張振猛，不好看。

    我估計他再斷一隻就好看了，這個世界都講究對稱，就像你胸前的這兩個饅頭，如果隻長一個就難看，長在中間也難看！

    女孩在張振猛身上捶了一下，然後你好討厭！

    九指聽張振猛這，心膽怯起來，他想走，可身體又不聽使喚，對張振猛。

    “猛哥，我是不是做錯什事情了？你告訴我，我好改正。”

    沒有，你什都沒做錯，張振猛繼續跟女孩調情。女孩兒用嘴唇在他臉上親吻，九指看著張振猛臉上的胎記，越發恐懼。

    九指用手支撐住身體，想爬上去，腳剛蹬上瓷磚。

    張振猛用濕毛巾“啪”的吩謁臉上，濕的毛巾很重，頓時臉上紅了一大片。有兩個弟圍著白色浴巾走過來。

    上去一腳把九指蹬在水，九指噎了兩口水，那兩人按住他的頭，使勁往水溺，九指哀求著猛哥放過他。好一會，九指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奮力掙脫，順勢還打了其中一個打手一拳。他跑到岸上，那邊池子的幾個大手一躍而起，把門口堵住了，一個人還從搓被台子下麵抽出一把西瓜刀。九子手被踩在地上，臉也被幾個人用腳踹破了。他跪下來哀求著，猛哥，放我一馬，我不該把事情鬧到你頭上，你大人大量，想我做什你。

    張振猛從池子走上來，用腳後跟往九指背上砸了幾腳，拿起刀把九指的一個大拇指斬斷了，血往下滴，那斬斷的手指被水衝進下水道。九指變成了八指，一隻手使勁的攥住傷口不放，嗷嗷叫。一個女孩給張振猛點了一支煙，又用嘴吸了幾口再遞給他。

    “限你三之內把我下麵場子裝修好，另外再給我五十萬。”

    “猛哥，我沒有那多錢，上次老林頭兒的錢已經在你場子輸完了”。

    “那你把馬入海給我廢了，讓他永遠爬不起來，這個人你頭幾見過，老林頭的同夥。”

    “猛哥我”

    “三時間，得不到我想要的消息，你就準備為自己收屍吧。”

    完，幾個人把九指拖到門口，一個人交代道：“別想跑，你知道你跑不掉的，你手上有兩條人命。”

    後麵張振猛和兩個女孩去浴場的包間了，一路上談笑風生，並沒因為砍掉九指大母指而又任何思想壓力。

    第二是正月十三，馬入海可以不用導尿管尿尿了。王家三兄弟開著車回家去了一趟，上午王家衛接到華哥一個電話，讓正月十五返回公司，今年可能還有其他生意要做。

    王家衛沒把賭博的事情跟華哥，隻馬入海生病了，可能再耽誤一兩。

    中午馬金花在收拾行李的時候，聽見樓下鬧鬧嚷嚷，她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好像是國家領導人來了，鎮上的街道上人山人海，馬路中間停了幾十輛車，幾輛車就停在自己家門口，有個穿白色風衣的男人，頭發遮住半邊臉，右臉上有個長長的刀疤，大概被縫了十幾針。麵帶仇恨，馬金花馬上喊王傑到窗口看。

    當時三兄弟正在商議九指那五十萬塊錢的事情，對了，現在不是五十萬，是七十萬。

    沒什看的，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看熱鬧，跟自己沒關係的事情看了又啥用。

    砰砰砰！

    一陣鈍器敲打的聲音，好像玻璃也碎了。馬金花扯著嗓子喊。

    王傑，咱們的車子被砸了。馬金花立刻哭起來。

    什？三兄弟連忙衝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