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拜別了陸其風和秦掌櫃,我回到了善美堂。
蘭蔻將這段時間我錯過的新聞都跟我報備了一遍。
我不在京城的這幾日,錯過了兩件大事。
一是新科開試,尹況言連中三元,摘得魁首。
二是坊間傳言,貴妃單請了靖安侯夫人和曹夫人進宮賞花,似是有意撮合景逸和曹篁的姻緣。
蘭蔻舒了口氣,道:“這樣一來也好。早前不知是誰杜撰出姐借曹家娘子的信接近景世子的消息,害得那起子閑人全來嚼姐的舌根。若是貴妃牽線合了他倆的婚事,姐也能從這些子虛烏有中脫身出來了。”
我低頭思忖著為何貴妃會突然起了撮合景家和曹家的心思,一旁的采薇卻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來,憤憤道:“憑什無端拖了我家姐下水,到頭來還成全了他倆的好事!”
我拉采薇坐下,笑道:“這生氣做什?”
采薇看著我,:“姐難道不生氣嗎?景世子一邊給您獻殷勤,另一邊又想去跟別人結親!”
“額,這個嘛……”采薇得我麵上頗有幾分尷尬。
蘭蔻驚訝地看向采薇,道:“姐和景世子……”
“咳!”我輕咳一聲,給采薇和蘭蔻一人倒上杯茶水,:“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想得那簡單。不如我們來對一下賬本吧……”
這件事情當然沒有這簡單。
貴妃不可能是聽了這些坊間傳聞,覺得景逸和曹篁是對才子佳人,就一時興起想當一回月老牽紅線。
聯姻從來都是利益的交換。
秦錦過,曹佑背後有貴人。
是這位貴人動了貴妃,讓貴妃來替曹家和景家牽線的嗎?
能動貴妃的,一定是太子的親信。
這來,曹佑應當是太子這方的股肱耳目。為曹家下靖安侯這樣一個顯赫的姻親,算是對曹家施恩。
靠著這段姻親關係,還能拉攏靖安侯靠向太子這方,何樂不為呢?
隻是,據我所知,目前皇上病重不醒,太子監國。
若是皇上不幸殯,太子順理成章就能繼任新帝。若是皇上轉醒,太子監國有功,太子之位將會更加牢固。
其餘皇室宗親都遠離朝政,朝堂之上並沒有與太子為敵的勢力,太子這般汲汲營營是為了什呢?
想不通。
嘶,頭疼。
我甩甩頭,瞬間想到一個開解自己的辦法:這些利益角逐,勾心鬥角的事情還是留給景逸去思考吧,他比較在行。
想到這,仿佛得到了解脫,歡歡喜喜地捧著糕點開始對起了賬本。
“林掌櫃,好久不見呀!”人還沒踏入房間,溫柔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我將賬本放在一邊,轉向門口,隻見秦錦帶著丫鬟踏入了善美堂。
“秦姐姐,我才剛回來,你就來看我了,真巧!”我迎上去,牽起秦錦的衣袖,拉她到櫃台邊,:“多日不見,秦姐姐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秦錦的膚色看上去比以前白皙了許多。不僅是臉上的肌膚,連手指伸出來,都是白白淨淨,削蔥根一般的嬌嫩。
秦錦頷首微笑,嬌羞道:“托那藥丸的福,麵色如今好多了,我也聽了你話,在飲食上注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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