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用卑劣扼殺卑劣

    一家破舊的古玩店停在繁華的街角。

    店門還沿用著前清時的門麵，飄逸的金邊行書牌匾，據是當年某位大書法家的手筆。

    這家頗具古香的古玩店雖是身處繁華街市地段，卻不失品味高雅古樸，偶爾幾個路人或結伴，或獨行而入，滿載而歸。

    別有風味。

    突然，一個瘦的人影從密集的人群一下竄出來，連滾帶爬，一下悶頭衝進店門，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

    “羊羔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老人一抬頭看到了那個擅自闖進店內的瘦身影，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算盤和賬本，三兩下從櫃台起身跑到了“羊羔子”身旁。

    又探出腦袋在店門外四下看了看，便“砰”的一聲關上門。

    “喂喂！羊羔子！你怎了？沒事兒吧！”

    回身將“羊羔子”扶起，拍了拍對方身上的灰塵，卻發現對方正滿臉堆笑，興奮不已地看著自己。

    “老頭兒，我們這次賺大發了！”

    羊羔子大叫著，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

    “看！”

    他伸出手，掌心中躺著兩塊閃著瑩瑩紅光的水晶，不過指甲蓋兒大，但是……老人接過水晶，拿到櫃台用放大鏡仔細研究了約摸兩分鍾的時間。

    期間“羊羔子”就靜靜地在一旁看著，觀摩著老人的每一個動作，無比用心，似乎要將這刻印到大腦中。

    約摸兩三分鍾的功夫。

    “這兩塊兒水晶色澤飽滿，晶瑩剔透，拿到手中更是有一種溫熱的感覺，絕對不是平常的水晶。”

    “但是老頭子我做水晶鑒賞三十幾年，在整個市都是響當當的名號！連我都認不出來這種水晶的種類，更沒有任何人工切割的痕跡，如果是純然的，那極有可能是一種從未被發現過的水晶種。”

    老人緩緩放下放大鏡，他激動不已地顫抖著雙手，看著身前這個瘦的人影，道:“羊羔子，你這兩塊兒水晶哪兒來的？”

    “我是撿來……”

    “羊羔子”的話才一半兒，就聽“砰”的一聲，林華一腳踹開了店門，整個店的溫度陡然之間驟降，羊羔子的笑意和那個興奮勁兒也一下僵在了臉上。

    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個正在探著腦袋，瑟瑟發抖的“羊羔子”，冷聲道:“他從我這拿的……”

    “偷的？羊羔子你又！！！唉……”

    老人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將兩塊兒水晶遞給林華，再看那“羊羔子”的頭也是狠狠地垂了下去，

    “對不住啊，這位客人，孩子家家，不懂事兒，東西還您……要是您覺得不夠的話，老家夥我再做主，那邊架子上的東西您可以隨便挑一件……”

    著老人做勢就要起身，林華和善地拍了拍“羊羔子”的頭，隨意的拉過來了一張看似跟古董差不多的椅子就一屁股砸在了上邊兒，店的溫度在這一瞬間又回升了起來。

    “免了，老伯，您剛剛鑒賞的我也都聽到了，開個價兒吧！”

    手掌拂過“羊羔子”的頭發，感受到了他的恐懼與顫抖，林華淡然一笑:“正巧我也想出手。”

    “開價兒？”

    老人身體一顫，下意識一位林華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要挑事兒，連忙擺手，慌張道:“孩子畢竟是孩子，客人您大人不記人過，就這算了吧！”

    “這著，除了那一件，我再另送您一塊兒同樣大的水晶，您看……”

    “兩千塊，我賣你。”

    林華豎起兩根手指，毫不猶豫地打斷了老人的話，他“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水晶拍到桌子的櫃台上，看向老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芒:“兩千塊湊齊我的機票錢，再告訴我燕京趙家的趙齊在哪兒！”

    “趙齊？”

    老人的身體一怔，旋即瞳孔猛地一縮，連正在林華手底下的“羊羔子”都顧不著，一下退開了身。

    “你！！你是誰？！！”

    老人驚駭地看著依舊淡然地捏著“羊羔子”臉頰玩耍的林華，場景是如此和諧，就像是一個父親正在兒……呃……一個哥哥正在和弟弟玩耍。

    “我？我叫林華，一個來找弟弟的哥哥……”

    林華惡作劇一般捏著“羊羔子”的臉蛋兒，不理會對方的感受，衝著老人道:“你隻需要告訴我趙齊在哪兒？趙家在哪兒，然後給我兩千塊讓我飛到燕京！”

    “十分抱歉，我並不知道什趙家，更不知道什趙七趙八的！您要是要賠償的話我可以給您！但沒事兒的話還請您盡快……”

    “你在害怕。”

    緩緩眯起雙眼，林華放開了“羊羔子”那柔軟的臉蛋兒，隨手掏出手機，將屏幕對準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