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抬頭看了眼斜前方的小溪，咽了咽口水，又瞥了眼在前麵拉拉扯扯糾纏在一起的趙娟和張傑陽，有些欲言又止。

    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分泌過多的汗液，下定了決心，攥緊了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如釋重負地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終於給自己鼓足了勇氣，快走到牆角處，程墨拽了小溪一把，兩人站到牆角去。

    小溪被他猛的這一拉，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他，“幹啥呀？”

    想是一回事兒，做又是另一回事兒了。程墨的心髒“砰砰砰”劇烈跳動著，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怕小溪聽見，他微微向後挪了半步。

    小溪見他一直盯著地麵看，她也看去，可地上什也沒什，她又轉身回去看陳玉彬他們走哪兒去了。

    不想被程墨一把拽回，按在牆上。

    程墨以為她要走了，顧不得再想什措辭，他怕一會兒再沒有勇氣跟小溪說了。不想一時手重，小溪的後腦勺與牆發出清脆的一聲。

    “啊……”小溪慘叫一聲，痛的她眼淚水都出來了，伸手摸了摸後腦袋。心鬆了口氣，幸虧沒流血，要不然高考結束當天就進醫院，還不曉得人家咋個想。

    “啊，對不起對不起……”程墨慌亂地收回手，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著。慌亂過後，他才想起看看小溪後腦勺的情況。“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紅，這兩天不要紮頭發了。”關了手電筒，把手機揣回兜。

    一低頭，便看見小溪紅紅的鼻頭，臉頰上還掛著兩滴眼淚水，頭發被他解了頭繩，隨意地披散著。

    小溪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這一撞，竟然撞哭了，衝程墨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見兩人距離有些近，往旁邊挪了一步。

    雙眼剛被淚水洗過，在旁邊昏暗的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清澈、雪亮，伴著嘴角的微笑，程墨一時竟看癡了。

    餘光瞥見他手的頭繩，小溪指著說道：“我頭繩。”

    “哦……”程墨把拳頭舉到半空，看了一會兒，大腦才把接受到的信息翻譯過來。“哦，你頭繩。”這才把小溪的頭繩換回去。

    小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第一次見他反應這遲鈍。不過也沒說什，伸手接過頭繩，套在手腕上。這會兒後腦勺還是有些疼，不能紮著頭發了。

    “對了，程墨，小娟他們走遠了，我們去追他們吧，免得待會兒找不著了。”

    經她提醒，程墨才反應過來，自己拉住小溪，是要跟她說事的。他鼓足了勇氣，看向小溪。

    小溪被他這看著，有些不好意思，視線不自在地瞥向一邊。臉有些不爭氣地發燙，心止不住地亂想。

    餘光瞥了眼直直的站在她身旁的程墨，疑惑地想：他拉著自己幹嘛，不會是……那她該咋個回應呢？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隻被人暗地喜歡過，或是偷偷送個小東西，還沒被人這當麵表白過，她不知道該怎回應呀！

    發覺自己又想多了，還是當著人家本人的麵，收回思緒，小溪有些懊惱、不好意思地一閉眼。

    剛閉上眼，不想嘴上一軟，一個熱熱的東西貼了上來，還能感覺到有股熱氣呼在她臉上，嚇得她趕緊的睜開眼睛。

    對上她的視線，程墨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開口，幹脆心一橫，就親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