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換藥的時間,兩名護士戴著口罩推著車過來,兩位男士抬腿就要跟著進去。
“抱歉,你們不能進去。”護士清冷的聲音通過口罩傳了進來。
另一個護士接著解釋一番:“我們還要為李醫生稍微擦洗一下,二位可能不太方便在場。”
兩人各自邁出的一條長腿順勢收了回來,許諸恢複了以往的高冷形象。文行永遠是那個隨和的老好人形象:“那麻煩二位了。”
門關上,兩位護士考慮了一下情況,將門上玻璃旁的簾子也拉上。
也沒有等多長時間,很快門又重新打開了。
“文醫生,許醫生,你們可以進去了。”
二人為兩位護士讓出空間,幫助護士二人組將車子推出來,又推出了一段路。
“謝謝二位。”兩位護士有禮貌地道了謝。
轉身之際,文行一把抓住許諸的手。
“怎了?”
“我好像看到他了。”
“誰?”
“吳先生,吳修齊。”的是星兒的姨父。
許諸呼吸停滯了一瞬:“你……你誰?”
“可能是我看錯了。”文行跑了出去,四處張望了一陣,又折了回來。
應該是不重要的人,兩個人沒有放在心上,走回病房去守現在最重要的人。
兩個人原本是要上班的,如今卻發生了這檔子事。本來打算委托萌萌和茜茜照顧,兩位護士又能抽出多少時間來?後來幹脆請了假,反正過兩就要去“進修”了,阿初很快就能醒,不如兩人先照顧著。
回了病房,兩人先是一左一右坐在病床兩側,盯著沉睡的人很久。
長日無聊,兩人便各自找事情來做。
打發時間的方法有很多,這二人如何選擇便不一一贅述了。總之,很快就黑了。
疑點便暴露出來。
“文行,阿初睡了多久了?”
事實上,從她在家闔上眼睛開始,便一直沒有醒過來。
“按理,她應該醒了啊。”文行跟著緊張起來。
阿初沒有真心想自殘,或者“自殺”,所以根本沒有下狠手。在家時他已經及時做過包紮,自己也很快將她送到了醫院。為她搶救的醫生也是他和許諸信得過的醫生……
“吳先生。”文行想起了今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許諸站起來:“你在這守著,我去查監控。”
文行快步走來攔住他:“你守著,我去找。”
誰去都一樣,許諸沒有異議。
文行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許諸等得很焦心。
一個半時後,文行回來了。
“我懷疑,吳先生是阿初的哥哥。”文行的右手握得很緊。
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消息,許諸表現出來的驚訝並不自己比遜色。
病房麵沒有監控,文行回來之前將四處查看了一遍,又將窗簾和門上的簾子拉上。
最後將一直攥緊的右手鬆開,是一支極的試管,麵滴了兩滴血。
“我偷來的血液樣本。”
事情算是比較能簡單地複述出來。
事實上,吳先生今一直在醫院,阿初沒有送到醫院的時候吳先生就已經到了。
“我留了個心眼,講今所有的記錄都看了一遍。”算是快進看得,所以他現在眼花得厲害。
吳先生到了醫院之後,並沒有馬上去血庫那邊,而是在醫院外的空地上站了很久。載著他和阿初的救護車開進醫院後幾分鍾,吳先生才想辦法躲過大部分的監控走到血液科。
“擔心了一整,在監控看到吳先生出現在血液科的時候我才想起一點。阿初是熊貓血,現在各個醫院、血站都很少有熊貓血的庫存,怎阿初的運氣這好,剛好就撞上有新鮮的血液捐獻。”
原來是用了吳先生的血。
獻血之前,所有的捐獻者都必須接受檢查,捐獻者的信息都要保密。
所以文行真的是冒著極大地風險查到了捐獻記錄,又偷到了兩滴吳先生的血液樣本。
“等下我會聯係人給吳先生和阿初做一下鑒定。”文行心地拔下阿初一根頭發。
血液這件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文行將試管心地放進胸前的口袋。
“我聽我媽,阿初他們家沒有搬去相城之前,我們兩家是鄰居。”許諸斟酌著開口。
這件事文行也有印象,那還是好久以前他和阿初一起去許諸家的時候,和長輩聊著,突然就成了認親大會。
鑒定是一定要做的,但還是可以先向伯母打聽一下消息。
許諸已經將拉起來的簾子都拉開去,兩人搬了椅子坐到一起,許諸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又開了免提。
許媽媽的聲音一直都是極溫柔的。
“伯母好!”許家已經將文行當親兒子看了。
“誒,兩個大兒子,這幾還好嗎?”
“嗯,過得很好。”
“你們什時候把阿初帶回家啊?”父母早就知道阿初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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