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息緩緩走下了山坡,她最先遇到的還是那些牧羊人。她瞥了一眼那些羊羔們,有肥有瘦,姿態分布均勻……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羊羔嘛,有什問題。
一隻隻萌萌的在吃草。
“那個,我想問點事……”她話還沒完那位牧民就像是遇上了洪水猛獸:“滾——”這樣惡狠狠的衝她罵道,字正腔圓。隨即羊鞭一揚,一道颶風瞬時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慕止息驚呆了,她隻是問句話,怎跟她殺了他全家一樣!她連忙雙手結印,卻不巧指尖所觸碰到的空氣,完全沒有如她所願的結成紋路!她一個晃神兒間,身體已被重重掀飛出去,從滿是青草的山坡上滾落,一直滾到了坡底才停住。
慕止息體內的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顛出來了一樣。她伏在草坪上嘔了幾口血,然後一隻手臂撐著艱難的站立起來。好難受,好痛苦,好在還活著。
,一個牧羊人都有這等本事。也是虧在她完全沒有反抗的份兒上,但是這人也太狠了,真要一下打死她。
她跟他們到底有什仇什怨。
慕止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突然想到一個事實。她跟他們什仇什怨,這還真……不好,咳。
沒準是這幫人做了什。
慕止息不吱聲了,她也不知道這具身子……她以前是怎療傷的,封印術既然使不出來,那她失憶後所獲得的其他能力也差不離。畢竟這是以前的她,以前她可不會什封印術之類的玩意兒。
這的居民看上去很不友好。這讓她想打聽問題都變得很困難。她在考慮,如果自己換身衣服,看上去不像是和這幫人一起來的會不會好一點。
她就這樣順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慢慢往下麵走。遇上了村落的人們也不敢打聽了。萬一一個村的人都來對付她怎辦。自己的命還要不要。
漸漸地,她走入了城鎮。這副身體似乎有自愈的能力,走著走著就不那難受了。這樣也還好。她走在城鎮的街道上,發現這都還很破,發黃的招牌,店比比皆是。有點像六七十年代的香港街頭。色漸漸昏暗,她決心怎著也得找個地方休息下。
從山坡頂一路走下來也不容易。但是看似遠,其實也沒有多遠。因為這的每一種文明發展都隻是一個階段,短短的一段距離,走過來之後就會又進入下一個文明。
可是兩個文明之間的人們還是該幹什幹什,完全沒有顛倒混亂的感覺。
慕止息走向一家看上去就不會查身份證的那一類酒店,扶著身子走進去,走到前台問:“有剩餘客房嗎?”
前台姐姐眼皮都沒抬的:“80一晚,不討價還價。”
慕止息一摸兜……還真有錢!她拿出來數了數,不是姐姐要的鈔票,是那種什年代通用的金錁子。
就是金豆豆。
看來原來的她也意識到會有這種交錯在不同文明的情況出現,所以兜準備的都是所有年代通用的金銀製品。
慕止息覺得一顆滿能付賬的了。
“不用找了。”她付給前台一顆金錁子,前台姐姐緊張的收下了,然後拉著她去了她的房間。
房間很破,不過對於現在的慕止息來,已經很滿足了。
“請問,能幫我弄身衣服來嗎?”慕止息扯了扯自己在草地上滾的滿是草灰的外套:“這件太髒了。”
“再幫我弄些傷藥來……呃,治創傷的,外部,內部……都來點吧!”
“辛苦你了!”她忙遞錢,就怕人家跟她過不去。
好在沒人跟錢過不去。姐姐收了錢後對她了句:“你就在這兒呆著吧!”就轉身出了房門。
慕止息哪呆的下去啊。胸口仍然隱隱作痛但是,心間的疑問反而越來越多……
空暗下來,她走到破舊的紗窗邊,望著這個朦朧的世界。這就是,原本她生活過的地方嗎?
可是,盡管她不想承認,這的人們對她的態度,不對,該是對他們這一行人的態度,都很不友好。
就好像,他們是犯了錯的罪人一樣……
慕止息越來越不想接受,原本的她,似乎並不是什值得人喜愛的人。
究竟什才是原本的她?
她望著這個港式的城市漸漸沉入黑夜之中,房門敲響了兩聲,之前那個前台姐姐拿著熱水和藥物進來了,還有一件他們這人穿的衣服。
“給你!”她把東西遞上後轉身就走。慕止息想叫住她卻又不知道以什名頭叫住她。在她剛張了張嘴的時候,往前麵走的姐姐突然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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