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鍾樓的小山後邊走去,那停著羽心水玄的小汽車,他使喚綠衣少年開車,自己則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翻看一本新聞雜誌。
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小汽車開到一座城堡的正門口,城堡說不上大,但裝飾絕對華美,僅是前花園足以令綠衣少年歎服,昂貴的熒光樹一排排矗立,一張張精致的陶瓷石凳石台在樹下閃閃發亮,草坪被修剪成賞心悅目的圖形,鮮花十分講究地種植在草坪的各處位置上……
在夜晚,這個前花園足以引人入勝。
小汽車停下後,前花園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年輕的管家迎了出來。
“羽心先生,夫人正在前廳等候你的到來。”
“嗯,我知道了。”羽心水玄從車子上跳下,綠衣少年躲躲藏藏地跟在他後麵,而且,還罩著風帽,年輕管家看不到他的樣子。
“請問,這是……?”雖然綠衣少年跟在羽心水玄後麵,自然是他的部下,但是他的可疑,令年輕管家不得不多嘴問了一句。
“我的助手,別在意,他沒見過大人物,有點膽怯,但是有些匯報必須要他解釋,所以……你懂的…”
年輕管家皺了皺眉,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
年輕管家領著兩人走過鋪在前花園的紅毯,經過拱形石門,走進回廊,回廊旁璀璨華麗的裝飾燈令綠衣少年流連,讚歎不已。
回廊上走了約莫五六分鍾,兩人進入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見到了萊茵夫人。
年輕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退了出去。
萊茵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彼爾德發給她的匯報,見到羽心水玄的到來,對他微微一笑,而後目光觸及他身後的綠衣少年時,眉頭皺了皺。
羽心水玄推了推綠衣少年的手背。
綠衣少年醒悟過來,忙上前自我介紹道:“尊敬的萊茵夫人,我名為所間琉璃,夫人可以直接叫我小琉,我……我是跟隨羽心隊長來匯報戰況的。”
“嗯。”萊茵夫人不在意地應道,而後把一個疑問的目光投向羽心水玄。
“夫人,您不需要擔心,小琉是自己人。”
羽心水玄邊說邊走近萊茵夫人,之後,所間琉璃就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萊茵夫人站了起來,伸出手摟著羽心水玄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你平安回來就好,聽到傷亡慘重的戰報時,我真的擔心死了。”
“感謝夫人的關心。”羽心水玄臉不紅心不跳,深情地回望萊茵夫人。
在眾人前不曾表露出少女情懷的萊茵夫人,此刻臉上紅撲撲的。
萊茵很年輕、很漂亮,臉上卻有著年輕人不該有的哀愁。她出身貴門,卻在豆蔻年華時委身於一名窮小子,出乎意料的,萊茵的父親並不反對兩人在一起,作為禮教堂的教父之一的父親,希望以身作則,昭示仁愛與感恩將打破一切枷鎖的束縛,成為至理。
在眾望所歸之下,窮小子卻拒絕迎娶萊茵,執意加入兵團。
“人要度量自身的價值,若無喚醒人生光輝的願望,不配擁有幸福,這是神給予我的啟示。”
無人解悟此話,也無從得知,自幼便是孤兒的窮小子從何處得到神的啟示,不過,他成功了,從蛇人的威脅下,奪回了一個又一個據點,為兵團的未來打開一條光明大道,他成為了英雄,然後迎娶了萊茵。
受萬人瞻仰的他成為塞來之城南部領土的最高負責人,他的戰術理念與價值觀激勵著年輕一輩,一度驅散了人類沒有未來的悲觀態度。
後來,他與一支突擊隊進入了城外最神秘的地域,迷失森林,再也沒有回來了。
萊茵成了年輕的寡婦,她曾以為自己不再愛上任何人,直至她遇見了救過她的羽心水玄,舉手投足間,羽心水玄都與當年那個自己一見鍾情的窮小子相似,至少,在她眼中是如此,她墜入了愛河,甚至因此變得盲目。
“那,夫人,現在我向你匯報迷失森林周邊的狀況吧。”羽心收回了對視的目光,然後淫猥地盯著萊茵的裙子看。
“彼爾德的報告我已經詳細地了,遲些時候,我會給鋼手提出幾點建議。”
“或許彼爾德團長的報告並不完善,因為最靠近迷失森林的人是我。”
“水玄,你為什要做如此危險的事,如果你再不聽我的勸告,下一次我會讓彼爾德禁止你外出。”
羽心水玄笑了笑,沒應話。
他的笑使萊茵心中悸動,不過,她隨即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因無奈而頭痛的樣子。
“你的報告先擱一邊,上次你答應我的事,今次回來該兌諾了吧?”
“我答應了夫人什事?”羽心水玄裝作驚訝的模樣。
萊茵一聽這話,嬌美的容貌顯露出些許嗔怒,竟不顧形象地上前扯住了羽心水玄的領子,而後,見所間琉璃半尷尬半驚訝地盯著自己時,頓覺失態,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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