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人數約有一萬,統一穿著綠色的短披風,在平原上急馳,聲勢浩大,不過能感受到士氣低落,除了受傷的士兵外,大多四肢健全的士兵也是低垂著頭,一些馬板車上還載著血淋淋的屍體。
“你們是塞來之城的居民嗎?”
老陳騎兵百無聊賴之下,找了個看起來可以話的人交談起來,於是打起了菲利的主意。
菲利正愁怎從大軍身上套點信息,見老陳送上門,立馬熱絡起來。
“不,我們是力城的居民。”菲利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回答。
“力城啊……聽比塞來之城還要大呢……”老陳感慨。
“對了,伯伯,你們是與怪物戰鬥的英雄嗎?”
“英雄?哪敢當?”老陳一笑。
“可是,我聽童美姐姐,你們能用大刀子砍掉怪物的腦袋呢,不是很厲害嗎?”
菲利在裝嫩賣傻,嬌滴滴的聲音聽得雪依眉頭直皺,渾身不自在,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憂怨地盯著菲利。
菲利沒理她,繼續擺出一副真爛漫求寵求讚求摸腦袋各種求的無邪表情。
“隻是砍掉腦袋的話殺不了怪物哦。”
“是嗎?那伯伯是怎對付怪物的?”菲利用食指頂著下唇,歪著腦袋,一副真無邪的模樣。
看到菲利做著可愛的動作,中年男人快忍不住過去抱住,狠狠地親一口的衝動,可是,身在城外,他知道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絕不能做出這種輕率的舉動。
“我們要用破膛刀砍得怪物不能動彈,之後再刺破膽心,才能確實地殺掉怪物。”老陳騎兵著,興衝衝地撥出腰間的破膛刀,舞了幾下。
菲利這才看清破膛刀的真麵目,半米多長,雙刃,刀身細長,末端仿如銀針般,湊近看的話,能看到三棱角,似乎是為了方便任何角度的切入,更仔細觀察後,突兀出來的三棱針與刀身成色有明顯的差異,末端的三棱針似乎很長,貫通刀身,連接劍柄,作為破膛刀的軸存在。
菲利正想用手碰一下,老陳騎兵猛的收了回來。
“孩子,別碰,鋒利得很。”老陳似是有點後怕把刀放到離孩這近的地方。
“哦,對了,伯伯……”
菲利正要話,兵團前方突然騷動起來,兩枚黑色的信號彈在空炸開了。
“糟了,是擁有智慧的蛇人,而且……在十條以上嗎?”老陳騎兵顧不得菲利了,用力扯了扯韁繩,把馬頭扯向另一方向,大軍和黑護也反應了過來,跟著轉向。
拉著馬板車的兩匹馬見勢,很自覺地跟上……
前方似乎發生了一場廝殺,太遠,菲利沒法看見,不過,從老陳的對講機出現的隻言片語,能了解大概狀況。
在菲利考慮要不要幫忙的時候,一隊騎兵從前方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黑發少年,如果不是他的服飾與身後的騎兵大不相同,雪依和菲利都不敢相信他是領隊,畢竟,他太年輕了,大概和雪依的年紀相偌吧。
“羽心隊長……”黑護騎兵第一個對黑發少年打招呼,這是見麵以來,黑護騎兵第一次話。
黑發少年並未動容,一言不發,用饒有意味的眼神掃了菲利一眼,隨之把視線移向雪依的劍上,沒有任何表示。
他和身後六個騎兵趕到馬板車附近時,同時調轉方向,與馬板車齊頭並進。
菲利和雪依,還有大軍騎兵、老陳騎兵全都有點懵了,搞不懂狀況,隻有黑護騎兵依舊臉色如故,與黑發少年的隊伍保持陣型。
“羽心……隊長,部隊前方的戰鬥……你不去幫忙,來到這為何?”老陳騎兵忍不住問了一句。
黑發少年與黑護等七個騎兵沒一個理會他的問題,甚至連頭也不回,依然以圍著馬板車的陣型前行。
老陳騎兵的對講機依舊傳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喊殺聲……及痛哭聲。
老陳騎兵不忍再聽,關掉了對講機,藏在懷,這時,似乎連大軍騎兵也坐不住了。
“羽心隊長,你這是什意思?”
大軍騎兵的話帶著火藥味,然而,黑發少年仍是一言不發,不過,他身後的一名騎兵側目了大軍一眼,似乎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敷衍了一句:“大軍士兵,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突擊隊是精英中的精英吧,你們出手的話,就能避免大多數士兵的犧牲,為什……”
“你隻需要服從命令。”
側目的騎兵不等大軍下去,打斷了他的話。
大軍有點愕然,隨之憤慨,正要繼續點什,卻見羽心隊長有所行動。
“來了,全隊警戒。”黑發少年突然從腰間抽出兩把破膛刀,雙腿站上馬背,弓著身子,如蓄勢的猛獸。
突擊隊的騎兵一聽,幾乎不約而同地撥出破膛刀,雙目變得鋒芒,凝視四周。
大軍和老陳驚愕,而雪依和菲利則對境況了然於心。
他們被包圍了。
數不清的蛇人從四麵八方拚命衝來,沒見過此等陣仗的老陳和大軍被嚇得差點摔下馬背,驚得不知所措,不出一句話來。
“保持全速,黑護和參負責馬板車的安全,其餘人和我一起擊殺所有靠近的蛇人。”
“被圍困了,這種怪物果然是群起而攻之才是最具威力的。”菲利心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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