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恩的沉默,讓林繭徹底傷心,“若你對我無意,還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林繭將沈念恩推出屋外,無力的手扶著門沿,“明日,我會離開都統府,不再出現在你的世界當中。”
林繭撇下這句話,便果決地闔上了門。
門外她並未聽見沈念恩離去的腳步聲,滿心的苦楚隻得憋在心。
門外,沈念恩垂首駐足,他像是一個最無助的小孩子一般,右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簡單動作反複了幾次,終究,他還是垂下了想要敲開這門的衝動。
腳步聲以一聲響起,然後繼而逐漸遠去。
他走了,真得,就這樣走了。
內心的苦痛如洪水猛獸般猛地傾湧了出來,晶瑩的淚水從林繭濕潤的眼眶當中落下。啪嗒,啪嗒,像是掉了頭的線不斷向下落著。
“嗚嗚嗚嗚……”林繭哭泣著無力跌坐在地上,淚水完全浸染著她的內心,就好像這樣哭,可以將心頭上那滴因為傷害而流出的血擠出來。
這樣,或許痛,就會好的。
……
那之後,沈念恩真得再不來打擾林繭。
而林繭也按照她說的,第二天便離開了都統府。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就好像沒有人知道她到底來自何方一樣。
沈念恩將海雲城收複之後,處理海雲城內的事他全權交給了薄越。一連多日,沈念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
除了薄越偶爾能夠進去和他通報告海雲城的時候,其他時間,任何人,都無法見到沈念恩一麵。
初時,薄越還會經常擔心沈念恩的狀態。可是時間久了,薄越除了定期去給沈念恩傳達公務之外,大部分時間薄越都不在都統府內,而是不斷往外跑。
“林繭,你快出來,你的那位又來找你了!”教會醫院,瑪麗護士爽朗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洋樓。
林繭的腦袋從二樓探出來,“瑪麗,你說話能小聲點嗎?整棟樓都聽見了。”林繭眉頭微蹙,她是極不喜歡這樣的。
“林繭,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明人不說暗話嘛。我是明人,自然不會小聲說話了。”
“嗯……”林繭的額頭頓時三條黑線冒出,中國博大精深的俗話怎到了瑪麗和威廉的口中,就總能被曲解,而且還讓人無法反駁。
無奈之餘,林繭注意到樓下拿著一盆盆栽的薄越,他正憨憨地笑著,望著二樓樓梯處的林繭。
“薄副官,你先上來吧。”
“哎,好。”薄越拿著這盆栽上樓,“這個是……”林繭看了眼這盆栽,原來是月季花花盆。
“上次不是聽你說,你喜歡月季花嗎,這不,我來的時候正好路過花店,就給你買了一盆。你看,你喜歡嗎?”
“路過?”林繭有些不大好意思,她分明記得從都統府到教會醫院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什花店。
這哪是順便,分明就是刻意為之的。
林繭心明白薄越的心意,故意裝傻,“那就多謝了。”林繭接過盆栽,將它隨意擺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陽台上,“坐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