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總是這不操心的樣子。”林婉兮忍不住在沈問之的懷抱怨了一句。

    “是啊，所以我很慶幸娶了夫人如此操勞賢惠的，不過啊……”

    沈問之說著放開林婉兮，將林婉兮的手緊緊握在掌心，目光深情地凝視著她，“但凡有可能，我都希望你能幸福，不希望看到你憂心操勞。”沈問之說著輕輕撫順林婉兮眉眼間的皺巴。

    突然的情話，讓林婉兮的心砰砰跳著。他們已經相守許多年了，可是每每在一起的時刻都像是初次戀愛般，甜蜜且心動。

    看著林婉兮臉頰逐漸泛紅的樣子，沈問之忍不住在林婉兮清麗的臉蛋上淺啄了下。

    “你……”林婉兮捂著自己的臉蛋，嬌羞更上一層樓，“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還這輕浮？”

    “就是老夫老妻了，我們才要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啊。”

    “就你貧嘴。”

    “你喜歡就好。”

    書房之內，不時傳來林婉兮和沈問之打情罵俏的聲音。

    他們在一起已經許多年了，卻依然保持著當年的心動和依戀。大概這便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吧，隻是他們的孩子，似乎卻在經曆著他們曾經也經曆過的事。

    ……

    薄越從教會醫院出來之後，一路上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如果林婉兮是林繭的母親，且林婉兮喊林繭“小蝶”的話，那……一個順理成章的念頭不斷在薄越的心中盤桓。

    明明道理是那的顯而易見，薄越的心中卻存了一絲的逃避。

    如果林繭是小蝶，那小寶哥……沈念恩對小蝶的感情，薄越比任何人都明白。

    偏偏上天造化弄人，為什要讓他們兩兄弟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呢？

    不知不覺間，薄越回到了都統府，“薄副官，你去哪了，鈞座正在到處找你？”薄越一出現，正四處找他的軍官就像是看到救星般，拉著他就往議事樓去。

    “鈞座，薄副官回來了。”

    沈念恩漫不經心地抬起頭來，“你去哪了？下人說，你最近經常往外頭跑。”沈念恩隨口問了句，對薄越的行蹤，沈念恩未必便真得在意。

    薄越卻像是受到了什刺激一般，他隱忍了一會兒，旋即勇敢抬頭，對上沈念恩的雙眸，“鈞座。”

    “你有話說？”沈念恩一眼看出薄越有話說的樣子。

    “我要娶林繭！”

    應聲，沈念恩手中的筆掉在桌子上，雙拳不自覺地攥緊，“你說什？你再說一遍！”語腔當中帶著隱忍的憤怒。

    “我說，我愛林繭，我要娶她為妻！”薄越毫不畏懼地重複著同一句話，就算他已經感受到了沈念恩的恨意，他依舊無畏。

    “她願意嗎？”沈念恩更在意林繭的意思，她是否真得願意嫁給薄越？

    薄越沉默了一會兒，“是，她同意了。”

    於無聲處，好像有什碎裂的聲音響在空氣當中。

    薄越靜靜呼吸著，心虛的情緒在他的心間蔓延。

    “好，既然她答應了，那本軍，便祝福你們。”沈念恩拾起掉在桌子上的狼毫筆，若無其事地繼續在純白色的宣紙上遊走著。

    “如果沒事，屬下，就出去了。”薄越心有戚戚然地凝了沈念恩一眼，沈念恩不說話，好像真得就全身心地投入在他的畫作當中。

    薄越轉身離開，沈念恩才停下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