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焉從窗戶看到外麵三個剪影做賊似的偷偷摸摸貓著半截身子一溜煙跑了。再看自己對麵的花媽媽,哎呦,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臉上塗的花花碌碌像個調色盤身上穿的也一樣是花花碌碌的唯恐自己身上漏掉了任何一種顏色。
焉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視覺汙染,絕對的視覺汙染啊!
這倚紅樓有了她這個曠古爍今的老鴇會有生意嗎?那些客人怎沒要求揍死老鴇還倚紅樓一個清白?不會都是瞎子吧?
焉睜開眼,看見花媽媽還是一副呆滯的表情,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的晃了晃:“喂!傻掉了?這是幾?”
花媽媽頓時紅了臉,豬肝一樣的紅色。
“你這個賤……”
貨字還沒出口就聽焉繼續道:“臉皮這薄你是怎當上老鴇的,怎還沒被氣死呢?既然坐上了老鴇這個神聖的位子就該拿點氣魄出來,你平時不會也是這樣吧?這倚紅樓怎還沒倒呢?攤上這個又老又醜臉皮又薄還沒眼力勁的老鴇,哎呀,倚紅樓的前途堪憂呀!”
花媽媽似乎終於憋不住要爆發出來了,又被焉搶了話,還擺出了一個甜甜的人畜無害的笑容:“為了你的健康考慮,把我放了吧。”
“放了你?我花媽媽可是認錢不認人的,等你那湊齊了一千兩銀子來我這兒贖身我當然會放了你這個蹄子,在那之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吧!”
“你花了五兩買了我卻讓我用一千兩來贖身?你窮鬼投胎啊!銀子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下輩子還能帶著銀子一起投胎啊?別太執著於那些身外之物了,還是放了我多積點陰德吧!”焉對她笑笑。
“我三不給你吃飯看你還能不能這牙尖嘴利!”花媽媽一臉刻薄樣。
“喂,不會吧你?”焉聽到三不給她吃飯立刻急了,隨即變了副笑臉吹捧道:“豔絕下的花媽媽呀,像您這美麗的女人心地一定也是很善良的,您一定不會看著活潑可愛的我被餓死在這的哦?是我出言不遜,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一丫頭您別跟我心眼計較,顯得您多不大度呀!再,把我餓死了您不就少了一個人幫您掙錢了,多虧呀,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呀!”
花媽媽大幅度的扭著大粗腰冷哼著就要往門口走去,絕對不要再聽焉的舌燦蓮花借詞狡辯。
焉再接再厲,用哭死人的爆發力十足十的喊起來:“花媽媽!”
花媽媽腳步一停,感覺耳膜一震,嗡嗡嗡的聲音盤旋在頭頂。
不管,捂著耳朵繼續向前走!花媽媽知道這丫頭的舌頭最好還是割了,不然再聽她下去搞不好就讓她得逞了。
怎走不動了?腳踝……
花媽媽轉頭一看,一雙鹿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眨得要多無辜就多無辜,完全溫順的連骨頭都能酥掉,花媽媽猶豫了一下,暗自思躊:“這會兒還像個樣子!可這是匹野馬,難訓!而且這臉上的傷還不知道什時候能好呢,這陣子是不能接客的,與其餓的她站都站不穩還不如讓她去後院做做雜役交給風四娘管教,免得日後還要重新花時間去馴服她。”
於是便:“我花媽媽當然是個大度的人,像你這種丫頭片子的話我能跟你計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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