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一低下了頭,不忍再看漾。
“我們流的是同樣的血,我們都有同樣的使命,我們未出世就是最親密的兄弟啊!哥!”漾瀕臨崩潰的吼叫著,他希望純一能夠有所動容。
純一的眸光閃了閃,但他沒有比出任何手語,他堅持著。
漾,我必須去白冥教。
即使此去九死一生。
我們這輩子想要查出樓家血案的真相就必須有人去見老鬼。
漾,這世上我最親愛的兄弟,哥不會讓你去送死。
即使你會怨我。
純一抬頭,隻做了一個最簡單的手勢,他們都看懂了。
走吧。
漾氣得渾身發抖,手握拳,手指咯咯咯的響。
就在漾忍受不了,向著刀兒直衝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
他的手腕被抓的很痛,痛的讓他以為抓住他的是個男人。
他沒想到,他側過頭看見的人竟然是焉!
她的聲音有明顯的顫抖。
她低垂著腦袋,漾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聽得出,她似乎非常吃力的:“別過去,你哥會有危險。”
你哥!
稱呼上有了非常微妙的變化。
漾感覺到了,不禁渾身一僵。
他問:“那怎辦?”
這時,久久無聲的柏亞對刀兒:“把昔沐神劍留下,我饒你一命!”
言下之意,她不會顧忌純一的死活,要殺便殺,與他無幹。
柏亞眸光漸冰。
藍護法柏亞,這隻有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若是以前的你,今日我受了傷,必敗。
隻可惜,跟蹤了你數日,我發現你早已不是以前冰冷無情,你有了情,所以今日你必敗!
“藍柏亞,殺手的第一條原則便是無情,你輸了!”
刀兒冷冽的聲音令柏亞一震。
“我已叛教,收回那個藍字去!”
風狂舞,把柏亞寬大的袍子吹的咧咧作響。
他是個正直剛毅的劍客,不再是白冥教冷血無情的殺手!
可是柏亞承認她得對。
現在的他有了牽掛,有了要保護的人,有了夥伴,有了不能死的理由,他有了一個殺手致命的弱點,麵對手中劫有人質的她,他不戰而敗。
純一是焉喜歡的人,他會顧著他的安危,不讓焉傷心。
此刻,柏亞唯一能想到還能扭轉乾坤的,便是那個玉雪般風華絕代的人。
若是他在,此時的他們何須如此焦頭爛額!
漾、將、焉也都想到了:若他在……
可是他那樣的人,必須去做對武林更有益的事,才不枉了那一身本領,就像保護武林盟主這等攸關下武林的大事。
付玉杉隻有一個,他沒有分身術,大家都知道他已經在去不葉鎮的路上。
眼前的刀兒,就像一個晦氣的掃把星。
周圍漸漸有沙沙的聲響。
眾人左顧右盼,不知來人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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