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猶如展翅的雄鷹一般回到了軀體內,就猶如是剛睡醒一般。
誒……?起來,應該是早上了啊……畢竟之前幾乎沒有試過在半夜醒來,也可能是因為窗簾的擋光性太強而讓人分不清白還是黑夜。
“但是,我的確還不是很想起床啊……”
起來,家就自己一個人,所以不用擔心早餐,今應該也沒有什要做的事——”
起來,要做的事真的沒有嗎?總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什實感。
很煩躁,這到底是因為什呢?完全想不明白……其實自己所生活的隻是一個平凡而和平的世界而已,在這抱有什要拯救世界的幻想的確是有點不切實際了——除非是整個世界真的陷入了危機,但是那樣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的吧。
對,我在這生活得很幸福,這的人們都很和藹可親,還有一個好朋友兼青梅竹馬,怎呢,至少和平是第一位的吧!
總而言之現在什都不要想了,先睡個回籠覺——
“啊……?一翻身好像碰到了什……是被子嗎……”
從手心傳來的觸感,柔軟而溫暖——誒?等等,記得我睡覺時沒有蓋被子啊。
艾諾斯猛地張開眼睛——在他眼前的是一名恬靜的少女,如雪一般的銀白色長發,平靜的群青色眼眸,給人無限神秘的感覺。但是艾諾斯深切地明白她是真實存在的。
“啊,早上好……塞娜。”
“早上好,艾諾斯。話你可以改改這起床的壞習慣嗎?”
“啊——抱歉!”艾諾斯急忙把手從塞娜的大腿上挪開。看來下次的確需要認真克服一下賴床的壞習慣了。
“起來,塞娜你也不需要每都叫我起床,有些平常的日子就不需要叫醒我了吧……”
“啊,平常的日子——”塞娜突然站起來,彎下腰湊近艾諾斯的臉:
“我可不認識,一個忘掉與別人承諾的人啊。”
“誒……?!”艾諾斯立馬積極地回想過去——一片空白。他之前好像是跟塞娜承諾過什來著,但是迷迷糊糊的大腦什也想不起來。
“抱,抱歉……那個,你可以重複一遍那件事嗎?”
“哦……你要陪我去一個地方。還有,今一整你都要稱呼我為大姐,艾諾斯要在旁邊學兔子跳。”
“我可完全沒有承諾過那樣的事啊?!”
艾諾斯反駁著,塞娜卻笑了笑往後一步。
“開玩笑的,隻是想捉弄一下健忘的你。但是,艾諾斯要陪我去一個地方,那是千真萬確的,你答應過的,我自發的願望。”
“嗯……那好吧,既然我過了,那你想去哪都行。不過我得先吃早飯。”
“哦,早飯的話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快點去洗漱吧,艾諾斯你就是太邋遢了……”
“啊啊,我明白了……”
艾諾斯打了個哈欠,然後下床,跟著塞娜走出房間,然後走進了洗漱室。
“先洗把臉冷靜一下——嗚啊,真是的,最近總是忘了一些事情,就好像以前一樣——”
以前?以前是怎樣的?一試著去回想,頭就劇烈地痛。怪事。
“算了,還是不去想了,趕快洗漱完出去吧。”
明明應該已經習以為常了:塞娜把自己叫醒,然後早的話就他自己做早飯,晚一點的話則是塞娜已經替他準備好了。對這一切不應該有異議的。
但是,不知為何,總感覺有股違和感,不知從何而來。
……
早飯吃得很匆忙——白粥配芝麻團子,很容易下口——芝麻團子無疑是他最愛的食物,不過應該更多應該歸功於廚師手藝好吧?艾諾斯自己來的話總是以失敗告終。
塞娜已經吃過了,就在一旁托著腮望著艾諾斯吃早飯。
“那個……我的臉上有什東西嗎?”艾諾斯終於發現塞娜一直在盯著自己。
“啊,不是,隻是看著自己做的早飯能被你開心地吃完,感覺有一點自豪吧……”
“嗯……自豪啊……”艾諾斯把剩下的兩個芝麻團子一次性塞進口,又把剩下的粥咕嘟嘟地喝完。
“怎呢……塞娜你的廚藝的確是要比我高幾個層次啊,簡直是專業廚師的水準!”
“嗯,謝謝……”塞娜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
“那,就當飯後散步,走路去那吧!”
“啊,等等!剛吃完早飯就走也太——”
但是塞娜已經先一蹦一跳地出了門——在艾諾斯的記憶中是他給了她自己的家鑰匙,一開始的目的也是為了方便往來而已,其實更多的也是自己總是偷懶啦……
不知為何,艾諾斯對這幅情景有點感動。
“好奇怪啊,明明每都會見麵,為什我還會悲傷——”
艾諾斯擦了擦眼角,望向一旁平放在椅子上的劍。劍套在深色的劍鞘中,向來如此。艾諾斯把劍拿起來,稍微拔出一點,讓他能夠看見反光的劍身以及劍上那枚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橙色寶石。
殘月劍,他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一直把它當成是珍寶來對待。對沒有親人的他來,這把劍位於僅次於塞娜的重要地位。
“……”
仿佛是出於自我感覺,艾諾斯抓起劍,將它係在自己的腰間,然後走出門追上了塞娜。
……
走在中途,這個村子四周被覆雪的針葉樹包圍,蒼茫一片。村子的人們各自辛勤勞動著,有的拉磨,有的紡織,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然而對於艾諾斯來,這一切有一些怪異——怎呢,理應是應該習以為常的,然而卻仿佛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塞娜……我想問一個問題。”艾諾斯突然發問。
“嗯?怎了,艾諾斯?”
塞娜走在前麵,他們現在正準備出村子。
“這的一切……都是真的吧?”
“誒?”塞娜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望向艾諾斯。
“你什呢,當然是真的啊。”
“不——算了,我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抱歉。”
艾諾斯放棄了追問。即使怪異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但這的確就是自己的故鄉……吧,或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不定。
走了沒多久,在離村子不遠的一片樹林中,塞娜把一片草叢撥開:
“啊,找到了,大家今依然很精神呢。”
艾諾斯知道,塞娜所的不是動物,而是一片有著淡紫色花瓣的花兒——漣瑤花,是十分稀有的品種,在這個地方能長出一片可是十分罕見的情況。
“唔……”
艾諾斯突然一震,不知為何,他感覺內心中有什東西湧了出來。
熟悉,懷念——比那花語更加奇特的東西。
對的,沒有錯,他感覺到了一些一樣的東西。自己在這仿佛沒有實感一般。
“艾諾斯……?”
艾諾斯被嚇了一跳,塞娜卻鬆了口氣。
“沒事啊……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不,沒有大礙……起來,塞娜你要來的就是這嗎?”
“嗯……不知為什,他們讓我很放心不下。如果她們沒有撐過下一場雪該怎辦啊……”
“那,就去撿一些樹枝蓋上吧。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我以前就是這幹的。”
“啊,那……”
“我想還是我來吧,畢竟今是我答應要陪你。”
“艾諾斯……不要看女性哦,你這做完全就是擔心過頭了。”
“是,是嗎……”
“當然!而且我一定會比你先找完樹枝的啦!”
“喂!等等,這是耍賴啊!?”
艾諾斯追著塞娜跑了出去。原地,柔弱的花兒在風中起舞。
……
找樹枝差不多花了半個多時,然後再一一鋪上去,可不是簡單活兒。雖然艾諾斯也不確信會有用,但是起碼開心就好。
“,塞娜……我記得……你是一個出色的魔術師來著?”
“對啊,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
明明話都到嘴邊了,可就是不出來。他好像有一種感覺——塞娜……
“艾諾斯……你今一整都好像沒有精神啊,到底怎了?”
“塞娜,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雖然可能會有點難以置信。”
“誒……?”
“我感覺……這個世界不是真的,這雖然幸福,但是沒有生存的實感。還有,塞娜你……所的一切可能都隻是假象,而且你可能不是人類——”
“艾諾斯,你這對女孩子可就太失禮了啊!”
“唔——對不起!”
艾諾斯意識到自己得太直接了,急忙朝塞娜道歉。然而塞娜卻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其實實話,我也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
“塞娜?”
艾諾斯正想追問下去,突然遠處傳來爆炸聲——
“發生了什——”
艾諾斯立馬站起身來,隻見不遠處的林子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黑煙籠罩了半邊的空。
“這是——!!”
隻見在火焰的方向,有黑壓壓的一片正在逼近。然而不知為何,艾諾斯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種感覺。
“是魔族……魔族來了,領頭的是雷納薩爾多……我要去把他解決掉。”
“什……?!艾諾斯,等一下——”
“塞娜!請振作起來!這是幻想的空間不是嗎!那你原本的記憶是什?”
“原本的……記憶……?”
“塞娜……”
隻見塞娜歎了口氣,後退了一步。
“真的很厲害啊,竟然能這快就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
艾諾斯捂著頭,感覺有什想要湧現出來。
記得,不記得,記得,不記得,記得,不記得……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不可能會忘記的。
是啊,他所要做的,正是守護眼前的這個女孩啊。這樣的事怎會忘記——明明發過誓的,要讓她不再自卑,不再孤獨,要讓她不受傷害的。
但是,我到底做了什……塞娜為了保護我犧牲了,這就是所謂勇者的所作所為啊……都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弱了,我——
“艾諾斯……我是塞娜,你記得的吧……”
“塞娜……我——”
“什都不要想,你現在——”
“塞娜……你是哪一個?是身為劍靈的那個,還是……那個孤獨的魔術師?”
“魔術師……”塞娜捂著胸口。
“哪一個……我不知道為什,我……不記得了。”
“是嗎……那也是……”
艾諾斯跪倒在地上,嘴巴卻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那時候,也是這一幅光景。”
“誒……?”
“我在與魔族將軍的戰鬥中敗北,在瀕死之際,雪地有一個人找到了我,並把我帶了回去。那個人為我準備了養傷的場所,並且把我的傷治好了。”
“我為了感激這救命之恩,於是去追尋她——實話,在我看見她的第一眼時,我就被她所吸引——那是超凡脫俗的淡雅的美麗,充滿了神秘感。我想要向她道謝,卻被她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討厭我嗎?”
“對,就是這個問題。我感到奇怪,對於為什她會這想。”
“然後她為我講述了她的身世——但是現在我都明白,那隻不過是她為了掩蓋自己的孤獨而寫下的童話而已。畢竟,她的真實身份是劍靈——”
艾諾斯突然反應過來,望向塞娜:“你……怎會知道?”
“是啊,為什呢……”塞娜朝艾諾斯走近,直到兩人間隻有一步的距離。
“因為,你是那個過會保護我的笨蛋啊, 異性癖 。”
“啊……”艾諾斯想話卻不出來,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模糊。
“請……收下這個?”明明艾諾斯手上什都沒有,但是他就那下意識地了出來。
“沒想到,你是個會做女孩子東西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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