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薑,我不希望我爸爸的公司破產,我你承諾過我的,一定要做到。 ”周嵐兒低聲道。
陸薑歎著氣,伸手將周嵐兒鬆鬆的圈著。
“我承諾過的,一定做到,相信我”陸薑語氣堅定道。
周嵐兒上車,陸薑開車去了周家,準備把周嵐兒的東西搬上車。
周嵐兒坐在床邊,“我並沒有打算跟你住在一塊兒,或者,你可以住周家,我爸媽現在身體狀況不好,我不會這個時候離開周家。”
“……”陸薑合上她衣櫥的門,側身看著嵐兒,“如果此時此刻站在你麵前的男人是呂家的那個,你也會這說?出嫁的女人住在娘家不回夫家,說得過去嗎?”
周嵐兒攤手,“隨便,你不願意住周家,那就分居吧,我不可能跟你走。”
周嵐兒將陸薑取下來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掛回衣櫥中,目光沒看他。
她不知道選擇這個男人是飛蛾撲火還是另一個新生,她隻希望最後不要輸得太慘。
陸薑這個男人,她不信,她信的是感情,他對她的感情。女人再堅強幹練都免不了感性,總覺得男人會因為情而如何如何,她隻是在堵,用垂危的周家產業在堵,男人的感情到底有沒有用。
要不是走投無路,死也不會選擇陸薑。大概,也隻有這樣的時候,才認可這個人的能力。
陸薑無奈,“好,我陪你在周家住一段時間,嵐兒,三個月,同樣隻有三個月,行嗎?”
“……”周嵐兒沉默。
陸薑坐回椅子,周嵐兒出了房間,去看父親。
上了年紀的人,病來如山倒,躺下去就起不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治療。周太太傷心過度,前一段時間幾乎神誌不清,好在又漸漸恢複過來,要不是還有母親撐著她,她都不知道該怎熬過來。
周嵐兒坐在父親床邊,因為父親病重,不能參加她的婚禮,所以她的婚禮形式是最簡單的。父親都不在,還叫什婚禮?
“爸,我結婚了,新郎不是小全哥,是陸薑。”周嵐兒低聲道。
周父半身癱瘓,話說得並不清楚,隻能聽到帶風的聲響,卻不明白他在說什。
周嵐兒吸了口氣,眼淚壓回去,抱著父親的手低聲哭泣。
“我會好好生活,不會再任性。你別擔心,爸爸的公司,我一定盡全力保住。”周嵐兒哽咽出聲,“我知道爸您想說什,我也好希望現在嫁的男人是小全哥,他是醫生,有他在,我會很放心……可是,我們家的公司……那是您一生的心血”
為了公司的債務,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她不是學金融管理出身,硬逼著看一本本生硬的文件,看得進卻看不懂,她能做的,隻能一次又一次親自上門拜托催債的延期,拜托銀行再寬限幾天,拜托貨源供貨商及時提供原料,拜托各大渠道負責人繼續支持周家,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臉麵往地上踩。
奚落、嘲諷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她連自己都當做交易嫁了,為了周家,她還有什不能承受的?
“女兒……我的女兒……”
周父勉強吐出幾個清晰的字來,老淚順著眼角往下話落。
周嵐兒忽然擦去自己的眼淚,又輕輕擦幹父親臉上的淚,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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