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我!”傅琉月快步走進床鋪,對著一直守候在一旁的侍書點了點頭,抬手掀開窗幔,看著那兩鬢斑白的傅輝道,“爺爺感覺如何?”
“還能如何!”傅輝倚靠在床頭,鼻中冷哼一聲,“本來想好好睡一覺的,哪知道外麵鬧的那厲害,把我那一點睡意全部都鬧騰了個幹淨!”
剛走進來的傅凱文在聽到這一句話後,他麵色一赧,露出一抹愧疚,對著傅輝道,“都是孫兒無用,無法攔下父親他們。”
“他是你的老子,會聽你的話就稀奇了!”傅輝也不怪傅凱文,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當真是個不肖子,當初老子怎就讓他生出來了!當初,老子就該咳月兒,你推我做什!”
無奈翻了一個白眼,若是她不製止,也不知道他還要出什話來。若是沒有傅裴,那傅凱文又怎來?
傅輝就喜歡憑著一時的怒氣,口不擇言!
“你知道我的不是這個!”在傅輝身邊坐下,傅琉月從袖中伸出了手,“伸手!”
看著傅琉月的架勢,傅輝聽話的抬起了手,“其實我的身子清楚,當時隻是被那個不爭氣的子給氣著了,所以就一下子一口氣沒有緩上來,若是從頭再來”
“若是從頭再來,你還有幾口氣好緩不上來?”傅琉月冷眸一掃,瞬間讓傅輝閉上了嘴。細細把了會兒脈,她垂下手道,“你的身子有些虛,到時候我寫些藥方給管家,讓他去每日燉上那一罐,等七日後,我再給你看看。”
傅輝的身子確實沒有大礙,但他終究是老了,不能經受這些刺激。雖然他口頭上傅琉風是個不爭氣的臭子,但是傅琉月清楚,他對傅琉風的關心根本不下自己。
她雖醫術不好,但是這些簡單的活絡氣血的補藥還是懂的。
所以很快,她就已經將一張寫好的藥方交給了傅正。
“好了,現在你想問什就問什吧。”示意傅凱文坐下,傅琉月攏了攏衣袖,對著傅輝道。
“我還能問什。”將手收回錦被,傅輝抬頭道,“前些日子聽文兒你身子不適,現在可好些了?”
“你見我現在這樣好不好?”傅琉月攤開雙手,聳肩道,“那不過是一個讓阿瑾不上朝的借口,不必放在心上。”
“侯爺?”傅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傅琉月一番,見其不像是謊,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之前傅琉月的話,複開口問道。
“阿瑾那段日子身子不好,我不想他太過操勞所以就尋思了一個理由讓他留在了府上。”沒有絲毫的遮掩,傅琉月大大方方的解釋道。
“胡鬧!”聽到傅琉月的解釋,傅輝怒道,“這種話怎可以亂,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又幾條命可以讓你胡鬧的?”
聽到傅琉月的話,傅凱文也是暗暗心驚。
除卻擔心她的同時,心中還湧現出一股暖意。她可以在他的麵前毫無遮掩的出這些話,是不是就代表了她對他的信任?
想到此,傅凱文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不自覺的漾開一抹笑意。
“爺爺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也就我們幾人知道。”傅琉月出聲安撫,“就算真的被人知道了,他們哪知道這事的真假?誰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病了?”
“你倒是聰明!”傅輝似嘲似諷的了一句,鼻子哼了兩聲不再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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