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笑起來了，腦袋是用來想事的，一個想得太簡單，一個想得太複雜。想得簡單的，沒考慮到可以一隻鞋底朝上，一隻鞋底朝下麵。想得複雜的，就是出門走路，哪隻腳朝前，哪隻腳朝後？好像也不需要計較。

    老人得透徹，子撿起鞋子就要甩，老人，既然決定預測出門的卦象，就不能隨便甩的。

    桑葚兒把兩隻鞋子都撿起來，遞給楊先生，讓他算算，是今出去還是明出去？到哪去？子連忙打斷她，不對不對，先算一算，我們從哪來？

    “這不要算，可以推理，根據事實來推斷原因，我知道你們從南山來。”楊先生見他們兩個詫異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子葫蘆裝的是炒熟的豆子，散發出了香味兒。生瓜蛋會背詩法，一定背誦‘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你們有法術，把豆子弄熟了，還烤了一些豆子，帶了回來給老夫吃，是也不是？”

    老人博覽群書，聰明睿智，兩個孩子心服口服，就他猜得完全正確。就要他進屋子去吃豆子。他不忙，卦還沒算完呢，先算一算明去哪？那兩個都不相信他算得出來，見他把鞋子往上拋，落下來之後，兩隻鞋底都朝上，上麵還沒沾多少塵土，看來他幹爹根本舍不得穿新鞋子，還留著走親戚穿嗎？

    隻有桑葚兒觀主著卦象，問這怎解釋？

    “這還用嗎？鞋底朝上，就明路要反著走，明你們帶我下地坑，是也不是？”

    子大吃一驚：“爹爹，莫非您有順風耳？我們在地下的話您都聽見了？”

    “隔那遠我怎聽見？”楊青藤又解釋道，昨兩人一大早下去，沒有回來，明一次隻能帶一個人。下去了以後，一定處理了很多事情，解決了一些問題，商量了一些對策。兩人的親人一個都沒帶上來，就因為上麵很不安全。那風雲雷電很可怕，就因為妖人作怪，你們還要與他決戰，還是在底下安穩一些。

    不太好的事情，，老人自己出來了，而且還表現得心甘情願的樣子，桑葚兒點點頭：“先生得太對了，我們到地坑下見到了爺爺，聽你來了，他很高興，還讓我帶封信給你呢。”

    楊青藤接過信，就著日頭打開看看，默默點頭，心地揣在懷。就在他看信的時候，子已經跑進屋，找來一隻大碗，把爆炒好的豆子已經搓成了粉，再跑出來告訴他，等著幹爹去吃呢。

    楊先生卻不要忙，不要慌，去底下之前，還應該去個地方，趁著還早，趕緊去才是。

    兩個孩子就問他還要到哪去？ 他很神秘地：“卦象會告訴我們的。”

    完，他把一雙鞋子合上，往上一扔，鞋子在空翻了幾個跟頭，落下來了，鞋幫都朝著上麵。子催幹爹進去吃豆粉，也不管鞋子朝上朝下，就要去撿起來。楊青藤不要他撿鞋子，卻要他看卦象。桑葚兒微微搖頭，這都不要先生的，鞋麵子朝上就在地上走，進屋不也要走嗎？

    楊青藤也跟著搖頭，不對，不僅要看上下，還要看方向。讓子，這兩隻鞋子的方向朝向哪？

    袁子就：“我們這房子在西山村，顧名思義就在西邊，所有的大門都是朝東的，這兩隻鞋頭朝著大門，就是要到東邊去。

    “兒子聰明起來了，但是你能算到我們去哪嗎？”

    聽楊先生誇子，桑葚兒嗤之以鼻，心想，他要算聰明的話，我就是聰明絕頂了。看他怎？果然，子不知他要到哪去，隻是猜測，他是不是要到東山村去？是不是住在村長家，還有什東西沒拿過來？

    “子，你就是個木頭腦瓜。”桑葚兒不客氣地對他，“我們要請楊先生下去，是為了確定方位。確定方位為什？是為了鑽山打洞，必須要準確，對準了點，上下貫通才行。”

    “那為什非要往東邊走呢？西邊南邊北邊不都可以嗎？”

    回答這樣的問題，還是要楊先生，他：“謀事在人，成事在，冥冥中有許多不可知的困難，不知道將要把我們帶向哪？那我們就讓上來主宰吧，卦象指示我們往哪？我們就要往哪個方向去？”

    “東方？”桑葚兒沉吟道，“很危險的地方，上麵是道觀，山的那一麵穀底是秋玄穀，另一麵是冬宮。更需要選準位置，要不然，往下麵挖洞，不定通到秋玄穀，地坑往上麵挖洞，不定挖到道觀去了……”

    他還沒有完，袁子突然想起，跳了起來：“上麵的挖下去，要挖到徐福李龍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