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子報出的名字，劉青衣哈哈大笑：“你個東西，你謊話也要打個草稿，豈能信口雌黃胡八道，死人也能作證嗎？”

    “誰我不能作證？”劉青衣話音剛落，空中就飄來一聲反問。

    與魯無的聲音一模一樣，院子像炸了鍋，道士們一起仰望空，驚叫：“魯無來了——”

    隻有賈道士問：“魯無，你不是死了嗎？我們幫你運回來埋葬的，你怎能夠死而複生，張口話？你顯靈給我們看看——”

    “我沒有死而複生，陰陽阻隔，無法顯靈呀——”魯無的聲音在空顯得格外淒涼，但是跟著語速加快一點，“子今到我的墳前相求，要我作證……”

    “不，不，不——”魯無死後，劉青衣這是第二次聽他話了，他全身顫抖，背脊發涼，一個勁往後退，退到他自己房門的門檻，絆了一跤，仰麵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你別，你別啊——”

    “要要，”袁子對著上呼喊：“魯師叔，你，是不是他拿了師傅的七寶令旗？”

    空中那個沙啞的聲音，發出清晰的話語：“大師兄，你明明拿著師傅的七寶令旗，還把我從床上叫起來，一起到東山村去，要把子抓住，要他的法器，你怎忘了呢？”

    空中的聲音傳來，和魯無的聲音一模一樣，似乎有追魂攝魄的魔力，劉青衣在地上滾了一圈，仿佛像被鬼掐著一樣，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叫。其他道士都信了，一個個指責他。他真是冤枉，不是他拿的，是他用的，是他拿著下山的，執事交給他的時候，讓他對別人不要，當著這多人，劉青衣怎敢出來呢？

    死人會話，他依然不相信，突然坐起來，睜大眼睛，尖頭銳麵的腦袋轉了一下，仰麵朝，破口大罵：“你他媽死鬼會話，滑下之大稽，是哪個龜孫子捉弄老子？別騙人了，就是沒了，能把老子怎樣？”

    “怎樣？劉青衣——殺人償命，賠我的命來——”從上麵傳下來的聲音，越發陰森恐怖，連子聽到也打了一個哆嗦，寒毛豎起來了。

    “魯無，別別胡，我，我沒殺你……”上一句劉青衣才魯無是死鬼，現在就喊他的名字了，一句趕一句地，“是袁子殺你的，他要到三禁之地去，我們兩個去追他，他力氣太大，把你打死了，把我打飛嘍，他才是凶手……”

    他又在重複以前的謊言了，得更快，更流利，更像是千真萬確的模樣，又把人迷糊住了。然而，空中的聲音，把被顛倒的事實全部顛倒過來：“不對，我是被你打死的。”

    劉青衣還想混淆視聽：“我們兩個親兄弟一樣，形影不離，我為什要殺你？”

    “因為，我長兄魯有是四季飯店的大廚，不知道什原因，陷到地下了，我偷了鹽送給他們，還想進秋玄穀，探聽四方鎮下陷的秘密，被你發現了，你就下毒手，把我從樹上打下來……”

    哦，原來這一回事，難怪，袁子叫他師叔，果然是真的呀，有人經常到四方鎮四季春飯店吃飯，知道那手藝最好的廚師叫魯有，這一，不僅名字隻相差一個字，連長相也差不多，大家都相信了。

    “那那那……子怎也到那去了？”劉青衣聽他把事實陳訴得一點不差，他不得不信，離三尺有神靈啊，卻還不願意認賬，拚命想撈一根稻草，還栽贓給袁子。

    空中的“魯無”大包大攬地：“袁子姐姐被鎮長搶去成親之時，鎮下陷了，我要帶他去秋玄穀，都要救親人，錯了嗎？他仗義執言，見你把我打死了，要為我伸冤，你還反咬一口，他一掌把你打飛，還是手下留情的，要不然，你怎會活到現在？他放過你，我還不放過你呢——拿命來——”

    最後魯無衝著他大叫一聲，嚇得劉青衣屁滾尿流，翻身跪在地上，舉起雙手，像是投降一般，突然就被定住了，連連喊著饒命：“兄弟饒命啦，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都是地陷鬧的，那可與我無關，我也幹不出來……”

    子繃不住了，抱著肚子，在地上蹲了一會兒，然後才站起來，忍著笑，沒有人把四方鎮陷到地下的事情賴到他的身上，隻為什要打死魯道士，要是不老實話，誰也救不了殺人凶手。

    四周圍觀的道士紛紛譴責劉青衣心狠手辣，居然殘害同門師兄弟，怎下得了手？要他老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