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不論怎,他都是有恩於我的呀,有恩不報非君子,有仇不報是人——”
“你不殺那怪物了嗎?你不給他報了仇了嗎?”
給她這一點撥,袁子也就想明白了:“是啊是啊,我給他報了仇了,也算是還了他的恩澤了。”
“此言有理,你總算坐在磨子上思考——想轉了,那就別哭了!”桑葚兒這才開導他,人死也死了,救不活了,他也是自己作死的,我們到應該分析一下,他幹嘛要到這來?
這才提醒了子,的確,他們那一幫的人,現在已經來兩個了,是不是還有一個?為什要把大桑樹扯下來?
桑葚兒,不定,他們是為了破壞結界,打開一個漏洞,為環形山引來壞人的。這來,更不值得同情了。
子就問怎辦?
“按照你的法,他們就不會隻有兩個人,這兩個死了,另一個肯定溜了,後麵沒退路,就是往前麵走的。我們要趕緊回去匯報,讓你師傅他們提高警惕,免得老鬼他們趁虛而入,我們趕緊找出路吧!”
既然沒有退路,隻有上前,其實也不需要劃動的,鍋蓋自己向前漂浮,不知道要把他們帶到什地方。水流漸漸急速起來,突然發現左邊有一團白白的東西,子大叫起來:“還有一個人!”
“啊,第三個?看來就是管事了吧?他們爛兄爛弟總算團聚了。”桑葚兒不無譏諷地道。
袁子想看看他怎死的,鍋蓋卻不聽使喚了,想來水流湍急,衝得鍋蓋往後退,他幹脆拿起鍋鏟當船槳,劃了過去——虛驚一場,不是人,隻是一個籮筐。
“籮筐?”桑葚兒念叨了一聲,探身過去一看,那是一條支流,應該,有一條河流到這邊的暗河中,就在匯入的地方,兩邊都有大石頭攔著,隻有一個不大的口子,一隻籮筐從上麵衝過來,在那個缺口被石頭卡住了。
子扯過來,那口子的水嘩啦啦便洶湧衝出了障礙,還卷進來一些衣物:白色的被單,藍色的褲子,黃色的木盆,居然還有一條黑紗巾。
他們一看,籮筐上麵還有一個字,是大大的“莊”字,確定是莊大伯的用具,也不知泡了多久,被水衝了一個洞,不能用了,撈起來放在一邊。
桑葚兒捏著紗巾,嘻嘻一笑:“!第一下去的時候,就是拿它蒙著臉,別人還我偷她的呢,居然衝到這邊來了,這乃是意呀。”
“哪來的意啊,這是水意,水衝過來的。”
“助我們啊——”桑葚兒揮舞著紗巾,興奮地站在鍋蓋上麵,縱身跳了一跳,鍋蓋沉下去,又浮起來,差點讓子栽到水日,。
子問她,不就撿了一條破紗巾嗎?為什這高興?
“你曉得什?你曉得蝦子從哪放屁嗎?”
“蝦子兩頭尖,放屁在中間,你當我不曉得?”袁子反問她,“我你才不曉得呢。”
桑葚兒心情大好,於是問他,到這來幹什的?子咕噥道:“老鬼才想到這來,我們不是被這底下的陰風吸下來的嗎?可能,那兩個死鬼想我們來看看他們……”
“別這些鬼話,告訴你吧,我是先來考察的。”
“烤茶?這沒茶,隻有冷水……”
“你怎廢話一籮筐?”
桑葚兒一巴掌把推到水下去,子哇哇亂叫,問她為什一個人占一個鍋蓋,還把主人推下去了,這叫那個什來著?“斑鳩占了喜鵲的窩。”
“什鬼話?那叫鳩占鵲巢,多跟我學著點。”
“那你為什要鳩占鵲巢啊?”
“我不是斑鳩,我也不想占誰的喜鵲窩,”桑葚兒,“你去把那些漂浮的東西撈起來,放到著籮筐吧。”
左邊的籮筐搬開之後,那邊的亂七八糟東西衝過來後水流就緩慢了,撈東西也不困難,袁子揮動著鍋鏟,左邊舀一下,右邊撈一下,漂在水的東西全部給撈起來了,扔進了筐子,然後自己爬上鍋蓋,最後再問桑葚兒,是不是要拿去賣破爛?
桑葚兒就問他,不管這些東西是好東西還是爛東西,先要問問,這些東西從哪來的?袁子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就是水衝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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