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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拔契仍坐在竹屋中間打坐修煉。
結束了一天的勞累,還原術幾乎耗盡了他的靈力,可是每到第二天,他好像又有了用不完的氣力,所以拔契覺得奉遠尊者此行必有深意,於是更不敢懈怠。
淡淡靈力縈繞在他身邊,又像是有所引導,慢慢的轉入他的身體。
就這樣周而複始,他靈識中也漸漸積累了一小汪水田。
“拔契,拔契。”
拔契眉頭一皺,渾身氣息也出現些紊亂。
“你怎會在這。”
“我一直都在這啊,隻是沒有告訴你,但現在我有必須要現身的理由。”她說著,又自己笑起來,“但是我想,要是我不告訴你,你到時候見了白采,說不定也能猜出那是我。”
“白采?”拔契問道。
他不知道青鳥的聲音為什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但這是青鳥,他能肯定。她也來了仙門,她並沒有拋下他。
但是,這又關那棵小白菜什事?
“我如今就是白采。或者說,白采那張臉,就是我從前的樣子。”
拔契沉默了兩息,遂又問道:“那你如今在萬壽峰還是落霞峰。”
青鳥說:“我在萬壽峰,我隻是用秘法,侵入了你的神識而已。沒想到,你這快就築了基,而且還凝結了一小汪識海。”
“識海?”
青鳥回到,“是啊,你吸收的靈力都變成那一小汪水田了,你沒有發現嗎?這或許就是天意。我當初教你妖修的心法,教你引氣入體,沒想到你真的學會了,你如今修的是人修的術法,可是識海比他們強大,神識也要強大一些。”
“你在哪兒?”拔契問。
“你看到識海……旁邊那一顆小白點了嗎?那就是我。”
“你怎那小。”
青鳥道:“這是我的一縷神識,若是直接侵入你的神識之內,我怕你接受不了。”
拔契問,“你怎來到的仙門,為什不告訴我?你變成了白采,不會被人察覺嗎?”
青鳥說道:“這說起來就是很長的一個故事了。”
“那就長話短說。”
青鳥被他噎的呼吸一滯。
“快說,奉遠尊者的修為不知道是什水平,你在這多待一會,就會又多一分危險。”
“我藏在白采耳垂那隻珠子,又練了一種丹藥能掩去我身上的修為和氣息。”
青鳥一口氣說完,拔契卻安靜了下來。
“這說,一開始你並沒有打算把這一切告訴我?”
青鳥卻無話可說了,因為,她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
原本,她想的就是送拔契來仙門之後,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便了結了,她欠拔契的雖不一定能還得清,但說起來,這卻是他最好的歸宿。
可誰能想到,他偏偏被太上尊收為弟子。
太上尊是頃了的師傅,最了解頃了的人,自然是他,而拔契恰好如今拜入太上尊門下……
青鳥隻能承認,“是,我潛入仙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秋月知不知道。”拔契突然問道。
青鳥歎了口氣,“知道。”
然後拔契便陷入安靜,再也沒有說話。青鳥知道,他必是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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