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子,許久不見,還是那副娘娘腔德行。”玄冬祺笑著感慨了一聲。
玄少昊登時扭過頭來:“要不是看在你剛回來的份上,我定打你個滿地找牙——”
看見玄少昊一臉恨恨的表情,玄冬祺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臭子。”
“可二哥,京城如今更沒意思了,再龍伯如今可是時時盯著咱們,你就這回來,一點都不擔心嗎?”玩鬧過後,玄少昊有些憂心的道。
玄冬祺倒沒回應,看了玄少昊兩眼:“你在京城如何?”
“就這般待著,也不能如何。”玄少昊放鬆了身子,躺了回來。
“不然,這回跟我回西北去如何?”
“你這話是唬我?”玄少昊沒料到玄冬祺會這。
玄冬祺看著河麵上的冰,笑道:“誰知道呢。”
“這不對勁啊,”邢少連看著前頭飛馳的馬車道,“怎往咱們大順跑?羲和風絡可不至於要到倚靠大順的地步才是。”
“隻管跟著,別跟丟就是了。”玄玉淡淡的了一句。
在玄玉看來,羲和風絡這般做才更能明問題。
這個人對羲和風絡來確實重要到了極致,羲和的人都信不過了。
跟了兩日,此時色又見昏沉,卻見前邊那輛馬車漸漸的放慢了速度,拐進了一個城鎮。
“看來是這了。”玄玉道。
兩日來日夜不停的趕路,這會兒已經是在大順的地盤,遠離羲和邊界就起碼不用擔心羲和的人會追來,倒是能歇個腳。
“那是——”邢少連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玄玉微微眯了眼睛。
沒錯,那個人確實是秋實。
“她怎會在這兒?”邢少連吃驚的道。
這邊正吃驚著,那頭已經交接上了。
“庵姑,你可準備妥當了。”玲瓏邊走邊問。
庵姑看著馬車緩緩的踏進她不久前才租賃的一處院子,慢慢的應了一聲:“自然。”
“隻是,他會過來嗎?”
玲瓏知道問的是羲和風絡,便答道:“會趕過來的,公子的事他不會不管。”
“那你們且在這兒住下,好生看著他罷。”庵姑點頭。
她也知道,羲和風絡必然會過來的,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庵姑要往哪兒去?”玲瓏謹慎的問了一句。
“我還需再做些準備。”庵姑看了身邊的秋實一眼,對玲瓏道。
“還請庵姑隨我們一道住下才好。”玲瓏看著秋實,並沒讓步。
“自然是會在這兒住下,”庵姑垂下頭想了想,應道,“不過我還需到這兒的藥鋪去,你若想找我大可跟院子的人,想來你們主子明日也會到了,我得抓緊些時間才行,誰都不想事情會出紕漏罷。”
玲瓏又看了秋實一眼,目光的警惕並未放鬆,但已經點頭跟著馬車去了。
“庵姑不是準備妥善了?”待玲瓏走後,秋實問道。
“實在的,我還不知道要不要救這個人。”庵姑看著停在院子的馬車,輕
聲道。
秋實也看了過去,此時幾個侍女正從上頭心抬下來一個人,離得遠了些,看不清麵容。
這就是那個需要救治的人。
“走罷,陪我出去走走——”庵姑看了一會兒,拉過秋實便往外頭走去。
躲在暗處的玄玉和邢少連將一切都看在眼。
“我去跟田秋實——”邢少連打破了沉默。
“不必了,就待在這兒,”玄玉道,“養精蓄銳,明日行動。”
“明日——”方才聽羲和風絡明日就要來,這時機不對頭啊,“可明日羲和風絡來了,咱們要將那人劫走可不容易。”
“不必劫走,”玄玉道,“既然眼下就能救回來,就等救回來再看看罷。”
“可皇上那兒……”邢少連擔憂道。
他們這次的行動,玄成可是清楚的,若是出了差錯,事關那人,可了不得。
“父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咱們這次來的人都是自己人,無妨。”玄玉打消了邢少連的擔憂。
“你是不是另有打算。”邢少連看著玄玉道。
“是,”玄玉側頭回道,“少連,你要站在哪一邊。”
清晨的光線穿透冷霧,玄少昊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感歎道:“二哥的膽量我是見識了,竟敢私自逗留在城外幾日不進城,也就你敢做得出來。”
“近鄉情怯。”玄冬祺騎在馬上,眼神落到了城樓上。
“我才不信,”玄少昊登時回道,“走罷。”
玄少昊的馬往前走,玄冬祺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副將,才跟著玄少昊進了城。
而在一行人進了城後,方才跟玄冬祺有目光交接的那名副將,就跟進宮的隊伍脫離了。
六皇府門前,一身戎裝的將領在府門前探頭探腦,卻並未看到半個人影。
正當他推出來又確認了一番頭頂的匾額後,頭才姍姍走出來一個守衛。
“六殿下可在府?”副將開門見山的道。
“殿下有事出門了,您是——”守衛瞧著副將的一身裝束,心也清楚了個七八分。
“何時回來?”副將並沒報上姓名,接著問道。
“這可不好,您若有急事可留個口信兒,待……”
守衛的話還沒完,副將幾步就下了台階,翻身上馬離去。
“這該不會是二皇子的人罷……”守衛摸摸自己下巴上的青胡茬,若有所思道。
“兒臣拜見父皇——”
大殿之上,玄冬祺和玄少昊跪在地上,朝坐上的玄成行禮。
“起來罷。”玄成的聲音透著欣慰。
“聽聞老二幾日前便到了城外,為何遲遲不進城啊。”玄成問道。
玄少昊在一旁心一咯,果然是沒能瞞住,他裝作不在意般朝玄冬祺看了一眼,卻見玄冬祺麵上絲毫沒有膽怯。
“久未歸京,城外的景致很是醉人,又剛巧碰上了新年,想必城中熱鬧萬分,兒臣那時進城,恐怕會擾了百姓們過節的氣氛,成了喧賓奪主的禍首,故兒臣鬥膽在城外住了兩日,順道體會體會城的氛圍。”玄冬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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