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空氣惡心的讓我想吐。，，用手機也能看。到處都是邪惡的氣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囊括入肺部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焦躁，急促，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的緊急。腳踏在地麵上，那上麵傳來的觸感也是熟悉又陌生的。速成，快捷，大規模的連接。就像是一隻巨大蜘蛛的蛛網一樣，用它粘稠的絲線將整個空間囊括在領地。

    之所以說是熟悉，是因為曾經在這上麵生活了很長時間。

    啊啊，很熟悉的姿態不是？灰色的，黑色的，棕色的，白色的，黃色的，不同的色彩的地基，不同色彩的材料，不同色彩的油漆，鋪就了的是麵前這些相同的，通往地獄的道路。

    有多長時間了呢？

    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嗯，足足有二十年的時間了。曾經的自己在這上麵曾經生活了二十年的時間……直到自己來到了這。來到了這片地獄。

    是應該稱讚那個潛影者的力量的。他與那個辛烈治一起，用詭詐與幻影勾起了回憶，然後用回憶與痛苦鑄就了迷宮。最後把精神投放到迷宮，讓這些可憐的家夥們不斷打碎自己的幻影。讓自己永遠沉浸在虛假與癲狂之中，永遠永遠無法從那團陰霾走出來。

    隻不過很可惜，邪惡們。我來了，你們的遊戲到此結束了。

    “指揮官閣下，這附近並沒有任何武裝力量。我們是否向前推進？這附近幾乎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還有，這的建築風格很怪異，而且有些地方有著怪異的構造和機關。我們好多戰友莫名其妙的失蹤在了很多地方，然後又從上麵或者下麵的地方出現……”

    “這就夠了，戰士。這就已經夠了。”

    伸出一根手指向後搖了搖，製止那名戰士的匯報。

    高根站在一棟高樓的最頂層，穿著一身根本不適合戰鬥的黑色風衣。肩膀上披著一件看起來頗為古老的，到處都是燒焦與洞穿印記的披風。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遠方。隨後從懷掏出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沒有任何的打火動作，那根香煙就繚繞起來煙氣。一股並不算太難聞的薄荷味道漸漸的飄散在這廣闊的屋頂空間，漂浮著飛向那紅黑色的天空。

    “太弱了，那些怪物們。”

    看著遠方的指揮官搖著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惱火與憤怒。

    身後的戰士瞪大著眼睛看著前麵的指揮官。就像那個男人的眼睛有著透視的能力一樣，透過了這無數高樓大廈的阻礙，透過了這粘稠又咬人的空氣的攔截，抵達在那片依舊在堅持的。依舊有五個人在堅持的小小的戰場上一樣。他看到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無所逃脫。

    “這弱也能夠算是邪惡？他的能力呢？他們的力量呢？火焰，水流，光，影，心靈，扭曲，自然，聲音，幻術，精神，哪怕是一個不科學的屁也好。他們的能力在哪？他們的邪惡靈光在哪？他們的**空氣在哪？他們的惡意窺視在哪？他們的邪念武器在哪？他們的罪惡懲罰在哪？沒有，什都沒有。他們不過是假的，是冒牌貨，想出來的。”

    一腳碾碎了腳下的地磚，年輕的戰士瞳孔快速的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戰鬥的，廝殺的，還有屠殺的。一個又一個怪物倒在了火藥與魔法麵前。就像是拿鐮刀割麥子一樣，在攻擊下成片的倒下。就像是飛蛾一樣用數量來徒勞的耗費著那些人的力量。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對。他所認識的邪惡才不是這樣光憑如此軟弱的攻擊就能打到的東西。就算是他是來贖罪的也是一樣，他的武器與攻擊也會降臨在這些怪物的身上，但這並不讓他開心。這並不是在屠殺邪惡，也不是在屠殺罪惡。僅僅是祛除一些皮屑一樣的行為而已。

    僅僅是一群雜魚罷了。僅僅如此。

    “弱，太弱了。弱的就像是一隻隻雜種狗一樣沒有力量。安薩斯，你能想象惡魔們失去了火焰，沒有了可怕的邪惡能力，拔去了他們的武器與盔甲，讓他們的恐怖麵孔都消失，讓他們作惡的能力都煙消雲散的就剩下一團怪異的煙塵，然後在原地哀號咆哮的樣子？”

    安薩斯，就是那個匯報情況的戰士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指揮官。他並不清楚自己的指揮官為什會問出來這樣的一個問題，但是他還是尊敬的伏下了身子回答了他。

    “那樣的惡魔並不能算是惡魔了，隻能算是灰塵罷了。”

    “是啊，回答的沒錯，我親愛的戰士安薩斯。霍洛哥得。你說的完全沒有錯。惡魔失去了他一切能夠為惡的東西，那他的本質就完全改變了。他便不是惡魔。那同樣的，如果邪惡失去了一切邪惡的本質了的話，那還能算是邪惡了？那還能被稱之為邪惡？”

    香煙繚繞在空曠的陽台上，逐漸刺激著安薩斯的鼻腔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