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三人離開書院後，幾隻傳音紙鶴便撲棱棱的從不同的地方飛起。

    皇宮大內，順德皇帝很快就收到了影衛的傳訊：“至聖之體，學究人，聶聞道不敵。”

    龍案之後，中年人撫掌大笑，運起手中毛筆一氣成，金晃晃的聖旨很快就被傳旨太監帶出了宮門：著屍宗李莫愁，上清宮靈妙明日早朝覲見……!

    當晚，本朝太師聶蒼梧的府邸內。

    聶長風不甘的問道：“祖父，那個李莫愁當真是至聖之體？”

    聶蒼梧端坐不語，隻是瞥了一眼聶長風下首之人。

    若是莫愁在此定不會陌生，這人正是他多日不見的聶師侄，聶無憂。

    聶無憂神光內斂，顯然修為又有精進。

    見祖父看他，隻得頷首言道：“兄長親眼所見，即便不是，那李莫愁也應該是有不輸於兄長的賦。況且是不是至聖，並不重要。隻要皇帝陛下希望他是，他便是！”

    “這是為何？”聶長風不解問道。

    聶蒼梧失望的搖了搖頭：“風兒，你最近幾年實在是太讓祖父失望了！你跟無憂乃是我族少有的人妖分體的雙生子，擁有同樣的智慧和賦，看看如今你都成了什樣子！聶家還能指望你嗎！無憂已經甘願做你身後的影子，你卻如此不爭氣……!咳咳咳！”

    “祖父，我錯了…!”聶長風把頭深深埋低，哽咽道。

    誰都沒有留意，他眼底的怨毒已經濃的無法化開。

    幾乎在同一時間，啟城萬寶閣的分店內。

    四個頭戴夜叉麵具的灰袍人也接到了紙鶴傳訊。

    ……

    回到家中，莫愁禁不住葉清舞的死纏爛打，隻得分出一冊儒聖的手冊給她帶回去研讀。

    他更是迫不及待，想搞清楚浩然氣的修煉法門。

    三冊竹簡一字攤開，第一冊放著的就是最為基礎感應浩然氣之法。

    全書隻有寥寥幾百字，但內容言簡意賅，並不難懂。

    跟那些仙門功法玄之又玄的字句大相徑庭。

    開篇便講的是儒門思想的核心，君子六德、六藝。

    接下來是具體的聚氣運氣之法：“德乃氣之根，以技行德，德厚則氣渾，藝高則德顯……六德聚，六藝精，德藝雙馨，則萬法不侵。”

    莫愁逐字斟酌，生怕漏掉了某些經義。

    他絕不是墨守成規的人，沒有強烈的門戶之見，那種仙凡有別的歧視更不存在。

    在莫愁看來，隻要能改善現在靈不滋體，竅穴難通的痹症，任何方法他都願意嚐試。

    浩然氣就像是一種信仰或者是意念之力，心中對儒門的核心思想越認同，理解越通透，便可在心竅中產生這種強大的氣。

    應用方式也很簡單，隻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施法對象身上即可。

    六藝指的是：禮、樂、射、禦、書、數。

    借助六藝，可以令自身的浩然氣強大數倍。

    像擅長騎射的儒門弟子就可以將浩然氣化成直接的攻擊手段，附著於弓箭和坐騎之上，一點都不遜於仙法的威力。

    禮樂可以用來增幅友方的某些能力，還是範圍型的，德行越高能覆蓋的越廣。

    書數用來排兵布陣，測算對手的實力，法術威力，行動路線……

    儒門的手段簡直是立體式，全方位的，最重要的是書生也能煉體，這就更為恐怖了。

    除了壽命較短，即便是六德之身也活不過00歲，這些儒生完全可以憑借數量的優勢碾壓一切仙門。

    難怪儒門與朝廷合作後，五宗的勢力逐漸被壓縮。

    這些思緒如潮水般在他腦海一閃而過。

    先試試自己到底是不是五德之身再，莫愁決定先從義字練起。

    何為“義”，路見不平為義，鋤強扶弱為義，往大了保家衛國更是“大義”，往了講英雄救美，扶起個路邊摔倒的老人也算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