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別這樣。”用力的將她掰到自己的懷中,將她的頭貼到自己的頸間,一手狠狠的將她的身子貼合著自己,一手摩挲著她本就亂糟糟的青絲。蒼白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能做的隻是陪著他一起痛。
“為什你們家要有這封建的思想,這種規矩?為什啊,為什我就是逃不掉這種命運?”推推嚷嚷之間,她的理智終於崩潰,哭倒在他懷,雙手不停的拍打著他漸漸削瘦下來的肩膀。
雙手緊握成拳,隱忍自己身上的不適,讓她不停的拍打。如果這樣可以緩解她心的不鬱,他無所謂。可是就算如此,安辰還是難受,打在他身上,痛在她心。
但是如果不發泄一下,她怕自己真的堅持不住。
慢慢的,她終於累到了極點,睡了過去。
他慢慢的、輕輕的將她的身子推到了位置上,緩緩的把靠背放平,讓她可以睡得盡量舒服一點。然後狠狠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繼續驅動了車子。
冷風灌進來,他渾身一顫,趕緊合上了車門。
他將安辰送回了他們倆人單獨居住的別墅,把她安置好,又急匆匆的出了門,開著車走了。
街道上,大風呼嘯,寒意刺骨,每每一卷風襲過,路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攏攏自己的衣衫,拉拉自己的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可是月傾絕不一樣。
開著車子,奔馳在路上。
他覺得狹隘的車子空間很悶,讓他透不過氣。他抬抬手,按了按開窗的按鈕,直接將車門開到了最大,讓窗外的冷風狠狠的吹了進來。一瞬間,他的思緒清醒了不少。
他到底該怎做?家夥那個樣子,若是他現在逼著她去墮胎的話,隻怕連大人都未必能夠安全的走下手術台。可是再拖下去,遲早拖出問題來啊。
一方是養育他,疼愛他的爸爸媽媽,祖宗遺訓;一方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妻子;怎樣選擇,都會有一方被傷害。他真的下不了這個決心。
哎!
遺憾的歎了口氣。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軒,今晚出來聚聚吧。”
“沒什,隻是好久沒出去了,你把揚叫上吧。”
“嗯,去你那。”三兩句話,便有掛了。
手,輕輕的一撥弄,車子的速度瞬間快了許多。
不久後,人就身在月家大門口了。
“回來了!”驚喜的聲音,在他還沒打開們之前就已經傳了過來,抬眸一看,自己爸爸媽媽正急衝衝的朝著自己靠了過來,脖子不停的伸長了往自己的身後看。
他知道,他們在看安辰。
可是,他們卻沒有看見。
“安辰呢?怎沒跟你一起回來?”月夫人見此,不免好奇的開口。
月梵雖然沒開口,但那熱切的眼神讓月傾絕無法忽視,他沒有立即開口回答。徑直他進了門,走到鞋櫃處換了雙鞋子,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
沉悶的氣氛,終於讓二老有了一定的意識。
“結果如何?”這話,是月梵問的,他做事一向喜歡清清楚楚,剛剛的一切隻是他和老婆的猜測,他想聽到絕嘴最真切的答案。
“如果安辰懷的是個女兒?怎辦?”茶幾上放著月梵的煙,月傾絕正好覺得煩悶,便拿起了煙盒,取了一支來燃上。
“女兒就女兒,她那年輕,大不了墮了再生一個唄。”輕飄飄的語氣,讓月傾絕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他媽媽的話未免太過不負責任。十七歲,她才十七歲,醫生都她未發育好,他就讓她生孩子已是不厚道,再讓她打掉
但是對麵的是生他的母親,他也不好直言不諱的反駁。畢竟,他們以後還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
“萬一一直都是女兒怎辦?”他想問問清楚,到底他的人生會怎走。
他的追根究底,換來月夫人一聲輕嗤。
“哎呀!我的傻兒子,你怎知道她會一直生女兒?再了,她不會生兒子,別的女人都不會嗎?大不了,再找個女人幫你生。”月傾絕在人前,從來沒有展現過對安辰有什不同,似乎給了月夫人一種錯覺,兒子娶這個女人,無非是和柳歸晚賭氣,亦或是為了她肚子的孩子。
月傾絕扯了扯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緒染在唇角。
再找一個?若是有的那容易,當初他又何苦為柳歸晚那女人出去買醉,安辰又怎會有機會闖進他的生活?
也許,母親是過的太順利了吧,幾乎都不知道別人的難處。
母親出生豪門,嫁的也是豪門,可謂是門當戶對。跟爸爸也是青梅竹馬,情深意切。怎會知道他們的苦楚。
月傾絕煩悶的把煙塞進了嘴,狠狠的吸了一口,不再話。
月梵不像他老婆一樣,自自話著。
雖然他沒發表什意見,可是他一直在旁邊暗暗的觀察著月傾絕的情緒。這個兒子似乎對那個女孩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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