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年,他無法忘記他是怎跟他的家夥相識的。潛意識,他想讓安辰一直都是那個唯一,唯一的例外,唯一的愛。
可是他卻不知道,懷的也是他的唯一,唯一的女兒。
“我不要!大叔,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帶我去找我媽媽吧。”開玩笑,她血蝶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才是怪事!今必須殺進他的家去看看,如果他有女人的話,這懷抱再溫暖,也不值得她擁有!
“該死的,我怎知道你媽媽在哪?你給我滾開!別碰我!”心一橫,猛地一推,狠狠將憶憶推出自己的懷抱!他不想讓任何人占了屬於家夥的懷抱,即使、即使家夥一輩子也不會回來。
可是憶憶要是能聽他的,就怪了!
雖然那一推,讓憶憶的心委屈的難受,第一次相見,他認不出自己也就罷了,竟還將她推得遠遠的。
可是為了他們一家人的將來,她穩了穩情緒,重新朝著他的懷鑽了進去。臉,揚起,熱淚盈眶的望進月傾絕的眼。
“大叔,求求你。”心一陣唏噓,怪不得當年老媽會那慘兮兮的離開,月大叔的心還真不是一般都硬。
“你”月傾絕剛想拒絕,就被憶憶的雙眸震得無法動彈。她的這雙眼睛,怎這像家夥的?
“你在哪跟你媽媽走丟的?”不知道為什,月傾絕直覺的不想拒絕眼前的女孩,要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熱心的人。但是這女孩子就是能讓他由心底無法抗拒。
他想,或是因為那雙酷似家夥的眸子吧!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我、我迷路了。”眼淚一紅,淚水來就來。憶憶在心給自己默默的點了三十二個讚。哈哈,我不去拍戲真是影視界的一大損失!
月傾絕也為難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好像無法幫她的忙,可是這晚了,放她一個人在街上,他真的有些擔心。
罷了,帶她回家算了。反正家,也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什不方便的。
搖了搖被酒精衝昏的腦袋,一把拉過憶憶的手,朝著自己的白色跑車走去。
“大叔,你喝了那多酒,還是別開車了!”喝了那多酒,他竟然還想去開車!憶憶急忙拉住了他的衣服,勸阻道。
月傾絕卻仿佛沒聽見一樣,依舊要往車鑽,急的憶憶不停的念叨起來!
“大叔,酒後駕駛很危險的,你還是別開車了。”拉住他的袖子,當他為她打開車門時。
“大叔,你有零錢嗎?我們打車好了。”緊緊摟住他的腰,當他想動手抱她時。
“大叔,大叔,你心點!”扶著她的手,在他差點栽倒時。
這樣的情形,怎這的熟悉?
十年前,十年前家夥就是這樣子跟在自己的身後,用她的聒噪溫暖了他的心。可是,他卻用他的冷漠,冰冷了家夥的心,家夥的靈魂。
他真是混蛋!
十七歲,家夥嫁給自己的時候才十七歲!她是那的義無反顧,為了他,她丟棄了嘔心瀝血考上的學業,舍去了該有的少女時代,為他生孩子。
可他呢?
他該死的為她做過什?
除了錢,他給了她什?
在她最最需要他的支持和鼓勵的時候,他卻不停的在她耳邊自以為是的勸導她墮胎,折磨著她幼脆弱的心靈!
“啊!”雙手握拳,他突然狠狠的叫囂了一聲,似要叫出這些年隱忍不發的痛苦。
“大叔,你怎了?”他的手,被自己拉著,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剛剛那一刻,他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好似要爆開一樣。
原來,他也是這般的痛苦。
夾在他父母的逼迫和對媽媽的愧疚之間,其實他也過的很壓抑吧。
她忍不住伸出雙手,執起他比自己大了兩倍不止的手掌,輕輕的安撫著。柔柔嫩嫩的觸感,讓月傾絕的心狠狠一震,這女孩怎如此貼心?
若是、若是他和安辰的孩子沒有失去,他的身邊是不是就會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存在了。每再多疲倦,隻需她的幾句稚氣安慰便煙消雲散?
“我沒事,那我們去麵住一晚怎樣?”終於,他蹲下身,正視起憶憶來。
“大叔,你是不是有什不開心的事?可以給憶憶聽的哦。”蹲下的他,與她並肩齊,她用手指,輕輕的替他撫平眉心處的褶皺。
是啊,內心的煩悶無法傾訴,也許他需要的正是一個像這個女孩一般的聽眾吧。
“那我們去麵坐坐吧。”
完拉起憶憶的手,走回了嫵色。並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大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淩晨兩點,生意已然淡了下來,音響不再是讓人血脈噴張的勁爆舞曲,而是換成了細水長流般的輕音樂,讓人放鬆不已。
客人,稀稀拉拉的分布在漆黑無邊的大廳,誰也不知道身邊有沒有人,挨著的是誰。
“要喝東西嗎?”
“不用了。大叔可以你的故事給我聽嗎?”黑暗,憶憶的雙眸閃動著狡黠的光芒,誘惑著月傾絕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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