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s市十三區歸來殯儀館，冷風不斷的吹，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

    值班的李和老張正在調侃，他們討論著送來屍體的各種慘狀，眼中隱隱有興奮出現。

    老張真名早就忘記了，他在三十年前就在這當門衛，那時候領導們都叫他張，後來變成了老張，也有了些許敬意。

    一個人能夠在殯儀館當三十年門衛，而且吃住都在門衛室，這樣的人能不值得尊敬嗎？

    要知道歸來殯儀館招過好幾次門衛保安，但一讓他們上夜班他們就辭職，唯獨老張在這幹了下來。

    有人老張是個有故事的人，老張總是笑而不語，很多時候老張都是一個人待在保安室。

    直到李到來他才變得活躍，他們之間就像是心有靈犀，沒有任何代溝。

    “老張，今晚咋這冷。”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衝上喉嚨，使得寒意減輕了幾分。

    老張瞥了眼李，砸吧了口旱煙，眯起了眼睛。

    “這個季節冷不是很正常的嗎，少見多怪。”老張瞅著門口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

    “溜溜溜，老張這個比裝的溜，我給你滿分。”李笑道，他覺得現在的老張最適合有故事人的身份了。

    “你子懂什，我這叫本性外露！”老張一聽李的話頓時惱了，不滿的衝李吼道。

    “哈哈，本性外露，很可以，可這跟我感覺到冷有啥關係？”李這時候才回過神，他剛剛把話題給扯偏了。

    這個季節冷不冷他很清楚，但也不至於冷到這種程度，要知道他可是喝了近半斤的白酒，仍然冷的發抖。

    雖然他在這待的久了，膽子也變大了，這種情況下仍然覺得發毛。

    “，因為你慫啊，比這還冷的我都經曆過，不過你比那個家夥表現得好了不少。”老張打趣地道，到最後變成了感歎。

    “那個家夥？他人那？”李聽到老張的話有些不對，連忙追問道。

    “死了，死的可慘了，現在還對他記憶猶新。”老張道。

    “你故意嚇我的吧！”李被老張的話嚇了一跳，連忙道。

    心的不安也再次增強了，卻怎也找不出不安的原因，隻能增加一些警惕。

    老張沒有話，繼續砸吧著旱煙，縷縷煙氣從旱煙口飄起，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消散在燈光下。

    老張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深邃的目光落在門口，似乎是在看一位故人。

    李每隔幾分鍾就喝一口酒，直到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仍是感覺寒意逼人。

    “到底發生了什？”李迷迷糊糊的道，眼皮異常沉重，砰地一聲趴到桌子上睡著了。

    老張沒有看李，他的目光仍是停留在門口，看著黑漆漆的一片出神。

    “是你來了嗎？為什每次都要弄得這冷？”過了好一會，老張才再次砸吧了一口旱煙，語氣深沉的道。

    隨著老張聲音落下，門口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腳印，從腳印的形狀來看是高跟鞋，但腳印上方卻什都沒有，空蕩蕩一片。

    腳印出現以後筆直的向老張這邊延伸，最後在離老張隻有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唉，我已經習慣了，喜歡你每次的捉弄，你還是沒玩夠嗎？”老張歎息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認真的抬起頭，看著有些昏暗的燈光，滄桑的目光帶著柔情。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