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斷……黑魔標記的聯係？”巴蒂有些不確定的問。

    “以我自己的魔力似乎有些困難，但是如果加上魔法陣和德姆斯特朗的帕金森校長，應該可以做到。”頓了頓，珊妮微微笑著，說：“他可以信任，不是鳳凰社那邊兒的。”

    巴蒂沒有回答，而是像剛剛珊妮一樣，透過鐵欄杆，看向窗外。

    *

    “他沒有答應。”麗塔盡力控製住身體的顫抖，陳述一般的說道。“當年任我百般哀求，他都不肯回頭。”

    珊妮回過頭，看著麗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

    “就在三天前，有人傳了消息進來，聖誕節後主人會營救我們出去。”巴蒂沒有看向珊妮，也沒有回答剛剛那個問題，隻是輕輕的說。

    珊妮渾身一僵。

    “你們？”

    “對，不僅是我，還有萊斯特蘭奇夫妻，哦，那個貝拉還是西斯•布萊克的堂姐呢。這中心牢房關的不都是當年主人最忠誠的仆人嗎？”

    巴蒂平靜的目光變得閃閃發亮，他眼中的躊躇滿誌和躍躍欲試，讓珊妮看的心驚。

    她已經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一定要這樣嗎？”珊妮覺得發音有些艱難。

    “等著吧，主人就要恢複原來的勢力了，不，會更強大！到時候魔法部算什，鄧布利多算什，威森加摩又算什？！”越說，巴蒂眼中的光芒越盛，最後竟隱隱的看到一絲瘋狂在麵。

    “所以，你要在這等待著你的主人嗎？”珊妮緩慢的，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的！我要幫助主人，成為他最忠誠的力量，幫助他成就偉大的事業。”巴蒂站起來，走到珊妮的麵前，同樣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塔塔呢？”珊妮聲音艱澀的問：“她說在去年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問過你，她以為你願意跟她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珊妮學姐！”巴蒂打斷了珊妮的話，略微提高了聲音，說：“我說過了，我不可能永遠躲在你和塔塔身後的。我要成功，要強大，這樣才能保護好塔塔！”

    “要強大跟你成為食死徒有關係嗎？要成功就可以放棄麗塔的感情嗎？難道麗塔什時候瞧不起你了嗎？難道沒人告訴你你已經足夠優秀足夠強大了嗎？”珊妮的聲音也驀地提高。

    “優秀？強大？”巴蒂忽然笑了出來，說：“如果足夠強大就不會在盧修斯•馬爾福手下毫無反擊之力，一直被他壓製沒有出頭之日，如果優秀就不會一直被我那個驕傲的父親輕視。不，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成為主人的左膀右臂，我要站在盧修斯•馬爾福之上！”

    “這隻是你自己的野心，巴蒂•克勞奇！不要再打著要強大到保護麗塔的幌子，這種論調讓我惡心！”

    “難道要強大，要地位有錯嗎？我不想再看到父親鄙視的目光，不論我多優秀，他都沒有滿意過。我也不要什事情都依靠你和麗塔，難道這有錯嗎？我要超過盧修斯，這樣才能讓麗塔像納西莎學姐那樣驕傲，不，比她還要驕傲。為有我這樣的丈夫而驕傲！”

    看著巴蒂，珊妮忽然說不出話來。

    *

    一滴眼淚從麗塔的眼中滑下，在臉頰上閃爍。

    “沒有變。還是那個樣子。”麗塔忽然笑了，說：“我以為十幾年的時間足夠他明白了，原來竟然還是這個樣子。珊妮，就算你不說，我也應該想象得到的。”

    修長的手指抓緊手的陶瓷杯子，青色的血管在雪白纖細的手上突兀的凸起。

    “他總是要給我一個美麗的夢境，然後再用現實狠狠的打碎。珊妮，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你的判斷，如果伏地魔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對待自己，分裂靈魂……他如果真的製作了那種東西……”麗塔有些發抖，但還是接著說：“那他就真的瘋了，這樣的人，怎能追隨？”

    “麗塔……”

    “他從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