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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熠權回到別墅的時候,喬南歆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還是穿著在孤島上那一身迷彩服,帶著髒汙和血汙,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在感情上,江熠權不是個細心的人,現在後知後覺,才發現心疼難言。
對啊,她雙手都纏著那厚厚的紗布,連簡單的生活都不能自己料理償。
從早上回來,到現在臨近傍晚,整整一天了,她都沒出門,也沒吃飯。
這個笨女人,竟然不知道打電話給他,也不知道指使楊叔,又在自虐。
她虐待的是她的身體,疼痛的卻是他的心,相互折磨著……
“南南,起來,我帶你去吃飯。”
江熠權脫掉外套坐在沙發上,準備將喬南歆抱起來,一觸之下才發現她體溫不正常。
“又生病了?去醫院!”
江熠權蹙眉,抱起她正要走,卻被喬南歆圈住了脖頸,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沒那虛弱,小感冒啦……”
“你現在是孕婦!”江熠權不理她的撒嬌,打電話讓秦森安排醫生上門。
何醫生有些事留在中國,沒辦法立刻飛過來,隻有退而求其次。
喬南歆對他的小題大做很無語。
從小到大,她因為生病去醫院的次數幾乎為零。
雖然做刑警後經常去醫院,但也和這些小病小痛無關。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即使現在她是個孕婦。
“江熠權,我想喝水。”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聽得江熠權心更是疼痛。
他將她再次放到沙發上躺下,還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沒洗澡。”喬南歆偏頭躲開。
江熠權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倒了一杯水。
可那杯水卻沒有打算給喬南歆,而是揚起脖頸自己喝了。
喬南歆撇嘴,正要說話卻被江熠權摁住了腦袋,倏地低頭吻上她幹裂的唇。
清涼的純淨水浸入唇舌,滑入喉嚨,滋潤著幹涸的五髒六腑。
喬南歆被他吻得有些發懵,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放浪的舉止來。
唇上有傷口,即使他的動作溫柔,喬南歆還是有些不適應的擰起了眉。
好不容易脫離他的唇,她細微的喘著氣,平靜而清淡的說著告別的話。
“江熠權,我今晚十點鍾的飛機……”
江熠權猛地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向他沉怒的深邃黑眸。
他的眼睛很深邃很漆黑,神秘而吸引,此刻麵正蘊含著淡淡的失望。
他摩擦著她的眉眼,語氣清冷:“喬南歆,你說的相信我,就是這樣相信的嗎?”
喬南歆卻突然笑了,毫無芥蒂的樣子,目光清澈坦然。
“我沒有不相信你啊,這案子我不準備再插手了,我要回去喬氏集團。”
團夥大哥她是別想了,但還有謀殺她母親的喬爺爺和喬奶奶。
即使他們已經頭發半百,半隻腳踏進了棺材,也無法讓她放棄滅頂的複仇之心。
江熠權站起身來,坐到一邊沙發上抽煙,水晶燈下的臉色烏雲滾滾。
“你沒什要問我的嗎?”
他疊起長腿,居高臨下的冷冷看向喬南歆。
咄咄逼人的氣勢,高高在上的姿態,即使憤怒依舊不失優雅高貴。
這就是她的男人,還是愛著她的男人。
她不知道這個愛,是個什樣的程度。
但在她偽裝成雇傭兵躲在暗處,看到他健步如飛的衝進地下室的時候。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見到血泊的喬雪薇而誤以為是她,瞬間紅了眼眶的男人。
他是多處變不驚,即使泰山壓頂也麵不改色的男人,卻為了她雙眸布滿猩紅。
他叫出的“南南”兩個字,麵的情緒悲怒難明,即使隻是那曇花一現的那。
這樣愛她的一個男人,她如何才能不信,如何才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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