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很氣，在眾多人的眼他就像是一個得了侏儒的成年人，而且腦袋還有點問題。他收拾好自己做的重要記錄和簡單的儀器，許許多多的東西塞進一個麻布袋，麻布袋子就像是被剛剛吞下一隻羊的蟒蛇肚子，開口處被一根指粗的繩子綁著，他蹲下來背起袋子站都站不起來。林歎了口氣看了看坐在旁邊吃著幹麵包的春，絮絮叨叨地讓她過來幫忙。

    春卷起裙邊將麵包含在嘴很費勁地拎起麻布袋，走出門沒幾步二人靠著袋子坐了下來，林搖了搖頭覺得可能去不了了，回頭再想想那些人的嘲笑又打起了精神，拽著麻布袋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動著。

    突然，林的肚子響了，起來他從昨開始就沒吃過什東西，能吃的東西基本都進了春的嘴。明明是一個成年女性表現就跟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難不成他們兩個人真的相反？林看著最後一口麵包被春送進嘴，他咽了口口水決定找一個就近的地方先填飽肚子，路還長著呢，可不能剛走幾步身體就脫了。

    於是，他將全部家當掏了出來，十五張一千比索的紙幣和差不多三百的硬幣，足夠路上的開銷了。要是叫輛馬車的話，這些錢隻夠車夫送他們到半路，然後二人一無所有地在荒郊野外喂了狼群。對哦，為什非得帶春？她又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扔了吧？林這樣想著。他將紙幣收拾好，將硬幣揣進兜坐在了春的旁邊，她正拿著自己的研究筆記看著。

    “春，你到底是是什人？”

    “不知道。”不知道什時候，春的手多了半塊饅頭，邊吃邊看，“春什都想不起來，春能記起的人隻有林一個。”

    “這些東西，你都看得懂嗎？”林接著問。

    “這，這，這。推論是正確的，計算過程是錯的。林的所有假設都是存在的，已經被人證明了的，我稱他們為定理。”春回答道。

    “你是，這些東西是已經存在的？”

    “是的。”

    “被誰發現的？”

    “不知道。”春搖了搖頭，“春隻是拿來直接用，不需要自己去證明。”

    “怎用？”

    “怎用？發電……存儲……必要時再引出，將其轉化為自己需要的能量：動能、光能、熱能等等……”

    “對啊！”林敲了敲腦殼，“居然可以這樣用，隻是光能是怎產生的？”

    “巨大的電能本身就是光源，但在春的腦海，最原始的通電光源是接通電源雙極的鎢絲，因為高溫釋放出的光。但這種辦法對電能的利用極差，大多數電能被轉化成為了熱能。”

    林點了點頭，春的非常有道理。突然，春因為饑餓肚子響了起來。林笑了笑便帶著她去了一家餐館。

    這家餐館的格局不算太大，所在的位置也不太繁華。林之所以選這的原因是因為這距離藍納先生那兒有些遠，起碼看不到那些人讓人心也舒服。剛一進門就看到老板被幾個年輕人圍著，他們似乎實在談論什事情，而且聲音也有些大。

    “你好，先生，我想向您打聽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