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們可沒少在我外婆家鬧騰。又是砸又是搬的,鍋碗瓢盆,床櫃桌椅,還有我外婆收集的一幹稀罕物件,少也有個三五百兩的銀子吧?這樣好了,念在我娘的情麵上,我不跟你計較,你意思意思賠個一百兩好了。”
姚金海瞪著她,一時之間話都不會了。
這是當初那個膽怕生,個話連頭都不敢抬的臭丫頭嗎?怎如今完全一副強盜的架勢?一百兩的銀子,如果省吃儉用的話,都夠自己開銷三兩年了。可從她嘴出,輕飄飄的猶如一張蒲草般不起眼?
愣了好幾秒的,姚金海才憋出一句話來:“你怎不去搶?!”
姚千夙搖頭:“姚家人多,路遠,搶著太累。不如站這等你來。”
噗。姚金海差點一口老血噴她臉上。
可姚千夙就跟沒看見他的糗臉般,依舊老神在在的站著,大剌剌的看向姚金海,攤著手,大有一種你不給錢就別想安生離開的意味。
姚金海瞪著這個已然黑化的女兒,眼珠子都快結出來了:“反了你了!”
姚千夙報之微微一笑,點頭道:“你們逼著我反,我不得不反。”
“你——”
姚金海揚手就要一巴掌的裹過去,眼看著姚千夙僅是縮脖子閉眼,自己的手這次定能落個正著時,不想旁側也伸出了一手,將他直直攔住。
“哎呦,我姚掌櫃的,你這都兩個娃的爹了,怎還跟自家女兒置氣呢?”
然後那人又轉頭向姚千夙教訓道:“你也是。都多大一人了,怎起話來專揀難聽的?你不就是想問你爹要點脂粉錢嘛,直呀。你爹又不是什不講理的人,何況不就是一百兩的銀子嘛,對他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吧,姚掌櫃的?”
麻蛋。這宋長舟是不是活回去了,怎連站隊都不會?不幫自己不,還盡幫那臭丫頭煽風點火,他這是存心的要跟自己過不去,跟姚家做對?
姚金海很是嫌惡的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他能立馬消失。可是被他瞪的宋長舟卻依舊滿臉堆笑,那表情諂媚的教一旁許久的姚金川惡心的都快吐了。
姚金川拍了把宋長舟,語帶不滿的道:“我長舟老弟啊,這是我們姚家的家事。金海可是千夙她親爹,你在這兒瞎摻乎什呢?昨兒個縣傳下的意思,你可領回了?可尋到對應之法了?”
不料宋長舟卻大手一揮,渾不在意的回答他:“誒,那等事情豈是一日兩日就能做到的,還是解決當務之急要緊。雖金海是千夙丫頭的爹,但是丫頭不已經早已跟你們姚家一刀兩斷,也就是跟他斷絕父女關係了嗎?我若是……”
姚金海聽見斷絕關係就要揮他,宋長舟沒來得及避過,肩上堪堪受了他一拳。隻呼痛了一聲,麵上的笑意卻半絲未減,嘴上的話也並沒為此停頓下來。
“作為村長卻放任你們在此胡鬧,騷擾我們羅泉村的村民,就是我莫大的失職了。還望金川老哥速速帶著你的人離開,以免引起我們兩村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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