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學業有些忙,今年就不回來過年了……”
麵對楊安楊萍的詢問,宋佳雯不知道想起了什,臉色微變最後強笑道。
“二哥過年都不回來啊?大哥打了好多野味,就等著他回來過年捏……”
聽到這話,楊安臉上寫滿了失望,楊萍更是嘴一癟,差點哭出聲來。
“別哭別哭啊,你二哥不也是知道大哥辛苦,想替家省點錢?
宋佳雯道,忙撥塊糖塞進楊萍嘴,楊萍抽著鼻涕,吧唧吧唧砸吧著糖塊,雖然傷心卻連哭都顧不上了,因為那糖塊實在太甜。
周圍的孩子們看著楊萍吧唧的嘴,想象著那糖塊的滋味,口水都流了一地,莊戶人家的孩子,糖塊對他們來,可算是夢才可能擁有的奢侈。
楊安拽了一把妹妹,似乎嫌楊萍的表現有點丟老楊家的人了。
“安安,萍萍還呢!”
宋佳雯有些好笑有有些心酸的揉揉楊安的腦袋,俏臉微羞低聲問:“你大哥呢?”
“大哥前兩進山了,估計今明兩也差不多該回來了……謝謝佳雯姐!”
楊安回道,對宋佳雯躬身致謝,那模樣根本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倒像是書香世家從接受訓導的孩子。
“路滑,你們慢點兒別摔著!”
宋佳雯看著楊安拖著楊萍的手一臉失落的回家叫道,聽著隱隱傳來他對楊萍的訓斥聲,些什大哥平時教過的,怎能因為一塊糖就失了禮數之類,抬頭望向了那被白雪覆蓋的群山,一顆芳心像是被什東西揪緊,慌的不行。
大雪封山,山的野獸可是餓瘋了,在這時候進山打獵,可是危險至極——這山可是有豹子的,好些人都見過!
“佳雯,看啥呢?”
宋佳雯從擔憂中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經到了家門口,宋康年裹著厚厚的皮襖迎出門外,滿臉寵溺的看著她。
“爹!”
宋佳雯笑道,便有福財捧著盒子遞給宋康年道:“老爺,姐在省城專門買給你的……”
“有孝心,有孝心,不愧是我宋康年的親閨女!”
宋康年樂的後牙槽都出來了,招呼宋佳雯進屋,讓下人將火塘燒的旺些,讓閨女暖暖身子,這才對福財道:“佳雯在省城,得虧你們照應著,辛苦了!”
“老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福財笑道,隱晦的對宋康年的打了個眼色。
本心急火燎的想跟女兒進屋的宋康年微微放緩了腳步,投過一個詢問的眼神。
“回來的路上,有人跟著我們!”
福財壓低聲音道:“我怕這些人是衝著姐來的!”
“我宋康年這些年吃齋念佛,難道那些不長眼的就真以為我好欺負?”
宋康年神色一凜,吩咐福財在村找幾個健壯長工佃戶過來,將倉庫的幾支槍都配發下去,加強防衛。
宋佳雯就是他的心頭肉,無論是誰要是敢打他閨女的主意,那是絕對要跟對方拚命的。
屋響起了宋佳雯和太太夫人們的話聲和笑聲,歡樂的氣氛在瞬間壓下了宋康年心頭的不安,笑著進屋,一年不見,他真是想好好看看閨女這一年,又變了多少。
山林中,雪花飄飛。
一頭野豬呼哧呼哧的在厚厚的積雪中奔走,敏銳的嗅覺讓它能輕易的發現周圍的危險和厚厚積雪下的食物。
咻……
有銳嘯撕裂風聲,呼嘯而來,在野豬的腦門上炸開了大團的血花!
嗷的慘嚎中,野豬應聲倒地,劇烈的掙紮著,血水隨著掙紮噗嗤噗嗤流淌,在雪白的雪地如同盛開的紅花。
周圍依舊一片寂靜,似乎那顆子彈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隻有細微的如同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的聲音在表明,這有人。
是楊毅,村民們都習慣叫他楊大,背地也會偷偷叫他楊大傻子。
他的整個人都和周圍的積雪融為了一體,無論是身上還是頭上,還有那支槍上。
槍身上包裹著布條,槍口的前方明顯長出了一截也粗了不少,那是一個改裝過的竹筒,上麵也纏滿了布條,布條上的雪花此刻微微有些融化,散發著熱氣,那是因為開槍受熱的緣故。
槍口之前加裝竹筒,這是楊毅偶然之下的發現,能夠有效的削弱槍聲,在經過改裝後,槍聲更能達到幾乎不可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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