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我的名字。
影這種東西,聽起來就覺得黑暗又陰沉,帶著一股濕漉漉的潮味,被迫和這種名字套上關係,總覺得會一生都憋屈在深淵一樣
所以,我討厭我的“真名”。
我喜歡的東西,和塗山一族的都不太一樣。同類說我的興趣很奇怪,我懶得搭理讓他們理解我的趣味,還要在修行個千百年的
我喜歡太陽,溫暖而又明亮,隻是像太陽一樣暖洋洋的東西都會對我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白澤也是,盡管他言語的冰牢一如既往的傷人
我一直不明白他這做的緣故,他也從不向我解釋原因,我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的直覺出錯不過白澤啊,確實是個不錯的家夥。
要如何形容呢他既是恩師,也是摯友,甚至是可以完全將後背交予托付之人
這種想法陪伴了我將近一千年,從尚未化形、不成器的小狐狸開始,直到能成為獨當一麵的九尾狐,也沒能改變。
我曾經以為,在這漫長寂寥的時間長河,應該會和白澤一起過著相似平庸的日常但是,我意外邂逅了一個二愣子。
那是一個來自東瀛的人類,半吊子的陰陽師,身上還留著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狐狸血脈。
和他在一起的,是比他還要半吊子的陰陽師。罵罵咧咧,一點該有的基本素養都沒有,看到妖怪就急著想要退治,也不問三七二十一也不看看到底是誰退治誰。
“喂!在樹上的狐狸小姐!”
我想要看一場猴戲,其中一隻猴子卻把我拉入了戲劇。
半吊子的陰陽師操著一口不流利的漢語,笑眯眯地朝我揮著手,朝我喊話。
“我們好像被狐狸的把戲迷住了,請問狐狸小姐你知道怎出去嗎?”
“喂!慎也!你的腦袋沒問題吧!”
“身為土禦門家之人,居然想和妖怪聯手她可能就是放出迷障的罪魁禍首!”
“誒?不行嗎?”半吊子的陰陽師在同伴的責問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繼而又恢複了爽朗的笑臉。“再說了,沒有證據證明迷障是那位狐狸小姐放的吧?而且隻因為對方是狐狸就斷罪什的,實在是太武斷啦”
我看見青年在完全被自己人圍攻的狀態下,一臉輕鬆自得地指了指自己,灰褐色的眸子仿佛閃著什光芒
“單說狐狸的話,這不也有一隻嘛。”
哈?
我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再說那種稀薄到幾乎可有可無的靈狐血脈,實在想不出有什可以炫耀的。
“路的話”在他們劍拔弩張的時候,我挑中了契機,用他們的影子凝結出了一條黑色的路。“順著自己的影子走,就可以找到了。”
我也不清楚為什會幫那個半吊子一把,但是,大概吧不知道為什,總覺得他的眼睛
像太陽一樣。
而後,大概是與那個半吊子就此結下了不解之緣吧,經常會遇到那個東瀛的青年。
“不喜歡現在的名字的話,再取一個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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