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今女兒久別回家，當父親的就和女兒吵了起來，這自然是柳母不願意看見的。

    柳母連忙安慰柳父：“你生這大的氣幹什？是不是非要把女兒氣走你才開心啊？”她連忙給柳蒹葭遞了個眼色，讓她話注意一下。

    柳蒹葭看見了母親的眼色，心歎了口氣，話聲音軟了：“因為卿顏已經六歲了，也是時候知道一些事情了。”

    柳母歎氣道：“不管怎，你怎不早點告訴我們這件事？”

    “早點告訴你們和現在告訴你們有區別嗎？”柳蒹葭冷笑道，“都是一樣的結果，都會引起你們生氣，當年你們留我一個人在家，都出去工作，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一年難得團聚幾次，我不想我的女兒也跟我一樣。”

    柳母道：“我們出去工作，也是為了這個家。”

    柳蒹葭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有埋怨過什。一個人去法國生下孩子，是我的決定，也是我的決心。從我就能夠什事都自己做主，為什這件事不行？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如果我當初告訴你們，你們會讓我留下孩子？”

    這番話的兩人都沒了話語，她得不錯，如果當初知道這件事，他們什也不可能同意女兒生下孩子的。對於女兒自己做出的決定，他們在反思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造成女兒倔強性格的，正是做父母的自己。如果當初對女兒的關心再多一點……

    “現在不是討論我的對錯。孩子我已經生下來了，也已經這大了。我帶孩子回來隻是想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知道。我不求你們的諒解，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會諒解。僅此而已。”

    柳父聽完她的話，冷笑道：“是不是覺得你大了，沒人管你了？隻要你還沒嫁出去，你就還歸我們管！”

    “沒有。”柳蒹葭道，“我從來沒有這認為過。我隻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不需要你們插手。因為你們從來沒有管過我。從我十歲開始，你們自己，陪我的時間有多少？”

    柳蒹葭覺得自己話有些過了，但是她不想在這件事上落下風，被動接受，隻能硬氣的頂撞父母。

    對此她的話，柳母麵露愧疚之色，而柳父則歎氣不已。因為她得沒有錯，她的是實話，從柳蒹葭不到十歲開始，作為工程師的父親常年在外地，而母親則在大學教書，一年到頭難得一家團聚，可以，柳蒹葭並沒有一個幸福的童年，當別的孩子在父母懷撒嬌的時候，她自己就已經開始洗衣做飯了。這也養成了做什都獨立自主的性格。

    “那楊是怎回事？”柳母想起那個談吐文雅的楊俊來，還曾以為他是自己的女婿呢。聽女兒的話的意思，看來並不是。

    柳蒹葭道：“如你們所知道的，他並不是孩子的父親，他是來幫我的，我們還是朋友。”她隻是朋友，並沒有告訴父母一些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還有一些事沒有了解，如果告訴父母的話，他們不定就會把楊俊當女婿看了，那樣對楊俊不好，不公平。

    “你啊。”柳母埋怨道。

    “我再問一次，孩子的父親是誰？”柳父突然開口，重複問了先前的問題。

    柳蒹葭反問道：“現在問這個，還有意思嗎？”

    “有。”

    柳蒹葭沉默一下，道：“我同學。”

    “大學？”

    “初中。”

    柳父看著女兒的臉，見她不像在撒謊，而且話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撒謊什的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她的是真話。

    “他在哪兒？”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