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輪到一程坐莊了,但他還沒開始玩兒手彩兒,仍然在憑運氣玩兒,輸贏一時也不大。
王健心開始有些著急了,他擔心一會兒贏錢的都走了,剩下一幫人惡鬼殺窮鬼,那再想把錢贏回來乃至贏很多錢就難了。
尤其是看到鬥雞眼在邊玩兒邊打電話,他就猜想他是想溜了。放走了這個贏錢的大戶,這顯然不是王健想看到的,更何況原先王健的那四十萬,就是都輸給了他,王健就更不想今把他放走了。
眼看張屠戶一邊打電話一邊離開了賭桌,王健心覺得非常失望,心想看來張屠戶今運氣不錯,算是逃過了這一劫,便宜這子了。不知道一程此時在想什,怎還沒動手。
王健不知道,一程當然不是不想贏錢,他隻是想把前戲做足了而已,所以才遲遲還沒動手。
一程的鍋隻剩下大約一千塊錢了,這時,一個哥們嚷著要看鍋了。
“看鍋?”一程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看鍋是什意思?”
旁邊的一個好心人還跟他解釋呢,看鍋到底是什意思。這個好心人想必還不知道,他純粹是望鄉台上吹口哨不知死的鬼。等他都明白過來,就已經晚了,黃瓜菜豆涼了。
一程終於不想再忍耐,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就開始暗自做了手腳,連贏了看鍋人三次,鍋已經有了八千塊錢,大家又開始壓了起來。
然而,一程又開始憑運氣玩兒了,鍋的錢漸漸又少了下去。
王健這時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因為他看到張屠戶又來了。他心想這個兔崽子今要是還敢玩兒,就肯定跑不了他了。但張屠戶此時卻並沒張羅著馬上玩兒,他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俗話,既在江邊站,就有望海心。王健心想隻要張屠戶沒走,他就有上鉤的可能。
又鏖戰了許久,一程的鍋又隻剩下了一千塊錢多一點了,此時的張屠戶終於耐不住寂寞,他用手指敲著桌子:“初門敲了。”
這時的張屠戶終於像是魚咬上了鉤一樣,想跑恐怕都難了。
一程沒再給張屠戶機會,他連贏了張屠戶三次,贏到他接近一萬塊錢。
如果這時候張屠戶急流勇退,甩手而去,那他今還能保持住勝利果實,畢竟他今贏的錢遠遠不止是一萬,然而,遺憾的是,出於賭徒的本性,他並不甘心輸給一程一萬塊錢,就又開始跟著壓上了。
一程在牢牢地控製著局勢,眼看他鍋的錢越來越多,已經大約有五萬塊錢了。
王健邊玩兒,邊細心地看著一程玩兒,雖然他知道一程在作弊,但他確實看不出來人家到底是怎樣作弊的。他忽然想起來別人過的一句話:手彩兒要是被看出來,那就不是手彩兒了。
張屠戶此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他也確實看不出什來,他隻能在碼牌的時候拚命地把牌弄亂,希望一程假如作弊的話,能阻止住他。
然而,張屠戶不知道,他那點把牌打亂的伎倆,根本不能阻止住一程繼續作弊,除非他不玩兒了,否則隻能越陷進越深。
一程連著吃了張屠戶幾次,他終於輸紅了眼,跟著別人一起加大了投注,一次就壓上了五萬塊錢。
牌發到手後,心地看完手的牌,張屠戶稍稍安心了一些。他是八個點兒,按理,莊家想追上他的點兒,肯定不是那容易。
而一程雖然心胸有成竹,但也裝著不知道自己是什牌,慢慢看了以後,才心地把牌放到了桌子上對四。
“這個能贏你們吧?”一程故意裝著不熟悉的樣子。
王健點點頭:“通殺了。”
隻這一次,一程就贏了十多萬塊錢。
“哎呀,輸的的都贏回來了,”一程,“要不我不推了,你們推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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